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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贾母早已被气的面色漆黑,一见贾琏带着装账本的箱子入内, 恨不得抡起拐杖朝贾琏挥打过去, 可脑海不知怎么的想起贾赦那鲜血直流的场景,只得咬牙切齿, 眼里泛着怨恨之色, 怒喝:“你这个畜生!”
这个畜生带着手下跟蝗虫肆虐一般, 将整个荣府都搜刮了一遍不说,还将奴才, 还将狗奴才偷盗的财物全部堆在荣禧堂,还不要脸的有个莽汉站在荣庆堂的垂花门外,念着:“赖家清点已经完成,共查抄出金银共计十万两, 古玩字画太多,有些字不会念,待专业评估, 房屋地契共计四座,五百亩良田,店铺三家;林家……”
这……这是明晃晃的抽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耳光!
贾珠也是面色铁青, 他们二房可以说是最先发觉不对的。毕竟贾琏不要脸的将一箱箱财物全堆积在了荣禧堂正院, 而他们居住在偏院,自然知晓。
一开始,他还静得下心, 认真温习功课, 还能劝母亲一二, 可是万万没想到贾琏竟然会为了区区财物,这般不顾贾家的颜面,将府内大大小小所有管事的家全部抄了过去。
等他们母子匆匆与老太太汇合,待要传唤护卫,却也是来不及了。
“琏弟,你为了管家而已,何苦弄这般阵仗?”贾珠冷着脸:“连赖嬷嬷的老脸都不管不顾?这些都是几代知根知底的老人了,若是传出去至我贾家颜面何存?”
“这得问你的母亲,荣府的当家太太王夫人啊。“贾琏冷笑:“管着管着,我荣府的家业可都改姓了奴才。”
被点名的王夫人闻言,捂着帕子忍不住哭道:“琏儿,我自问待你也不薄,何苦如此嘲讽我的一时失察?自我掌荣府中馈这十几年来,扪心自问也算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这些年且不提府内大小事务,便是大老爷要钱,我从来都是先让账房各种满足,有时候甚至还拆东墙补西墙,就怕大老爷一句亏待大房,虐待家主……”
王夫人正在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忽然间听着门外那唱号的声音响起:“清点周家,周家查抄共得金银五万三千两,依旧古玩字画不认识,房屋地契六座,田地三百亩,店铺一共……哎呦,亲娘哟,伤天害理影响子孙香火啊,快去禀告琏二爷,这居然还有放贷借票!”
伴随着急促而来的脚步声,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贾琏闻言倒是没什么感想。他自个违法乱纪做的事情可多了。
相对于贾·九千岁的淡定,贾母和贾珠都一脸惊愕的看着王夫人。不是说现如今没有私下放贷重利的贵勋在,而是贾家拼了命的求好名声,博个积善人家的称呼,就是为了绵延子嗣。
贾家不缺钱,且不提荣宁一门两公四将军战功赫赫积攒下的财富,便是开府国公乃绿林好汉出身,专杀贪官污吏,后来唯恐自己树大招风,才带着手下投奔了太、祖皇帝。
可是贾家却缺子嗣,尤其是嫡支嫡脉。隔壁宁府,如今一脉单传;而荣府也只有两房。别说当年一同起家的四王八公,子息繁衍,开枝散叶,便是京中普通的富贵人家,子嗣也是比他们多。
想当年,贾家自从宁府贾敬诞生后,十年间再无新生儿。两位老国公千请万请求得国清寺主持大师算命,捐银十万救济百姓,又修建贾家义学,于家族于国家行了种种好事洗刷杀戮之气,一年后荣府才传出喜讯,贾赦诞生。
“你这个毒妇!”贾母气得抬手一巴掌想挥过去,可是眼角余光扫见贾珠,却是硬生生忍住了。
这个毒妇,到底给贾家生了三个嫡子,这个颜面她得给!
原本脑子一片空白的王夫人听得怒喝,回过了神,赶忙跪地,哭诉道:“老太太,儿媳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些年来店铺庄子收成都不好,入不敷出。再不开源,我们就算守着金山银山也会用尽啊!”
边说,王夫人视线转向递到贾琏手上的盒子,眼珠转了转,带着丝不屑。也就开国两个老太爷无脑,还真信了那杀戮转世的言传,求神拜佛。像她,放贷了又如何,有儿有女是个“好”,而且元春正月初一出身,命格好;宝玉更是生来诞生玉,将来定是人中龙凤。况且,她王家就是靠这个起家,最后借着掌管海外贡品,才彻彻底底富了起来。
“而且这些年来账册……”
“够了,你这蠢妇,闭嘴!”贾母唯恐王夫人当庭广众之下攀附自己。她虽然没干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也是给自己攒了些体己。况且,贾琏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可恶!
可千怒万恨,也得忍!
况且她也确定了一件事--贾代善给贾赦留了人手!现在,她只要想法设法借着这事向元春传递过去,让她寻找合适的机会朝当今投诚,语意模糊的指出遗失的虎符在贾赦手中。到时候,贾琏就算再有能耐,也蹦跶不成。
“琏儿,没想到如今你有这般能耐,倒是先前祖母小瞧了你,”贾母青着脸:“你到底要如何?账册,乃至府库钥匙……”
“老太太,我可怕断子绝孙。”贾琏也依稀回忆起了一二,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票据,朝贾珠跟前一扔。
瞬间票据恍若雪花一般渐渐飘落在地。
“分家!”贾琏丝毫不拖泥带水:“别提王家,也别说什么史家,或者四王八公等亲朋好友,看你朝外送信快,还是我命人大开正门,敲锣打鼓快,好让全京城百姓看个笑话快!”
说完,贾琏笑吟吟的看着众人:“有句古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太太,二婶,哦,忘记了,如今当家做主顶门立户的该是珠大哥,尽快拿个主意。我大房呢,相比高中秀才的哥哥,进宫有大富贵的姐姐,还有个大造化的宝玉,好像挺弱的,那小门小户眼皮子浅的还想妄图给我生个弟弟。老太太,你说这恶心人的主意到底谁想出来的?也不怕为人君子端方的好二叔在天之灵难安,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啊!”
贾母闻言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了,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老太太,”王夫人惊叫一声:“贾琏,你这是要逼死老太太啊!”
“我想老太太是必会长命百岁的。否则谁来护你二房呢?”贾琏毫不客气:“来人,老太太被二婶放贷盘削气昏过去了。”
“你……你……”王夫人气得手直抖,却是越气越说不出话来。
眼见贾琏对于老太太的昏倒无动于衷,贾珠只觉浑身发冷,惊骇务必的看着贾琏,恍若第一次认识人一般,开口:“贾琏,你怎么这般狼心狗肺?你这是要毁了贾家,你才甘心?”
“贾珠,咱都是老爷们,别再说什么孝顺啊,打什么感情牌。聊点实际的。”贾琏斜倪眼满脸愤慨伤心的贾珠,道:“你们搬到梨香院,我允许你居住到高中。否则,我直接赶你们出府。反正我狼心狗肺,绝情寡义,在外还有暴虐之名,是什么都不怕的。”
“你……”王夫人大怒:“这绝对不可能,你以为分家时小孩子过家家,需要族人见证的!”
“去请珍大爷过来。”
“太太,你还没看出来吗?琏弟这是出息了,早已经有预谋。”贾珠嗤笑了一声:“分家可以,但是我可不放心老太太随你们赡养。”只要有老太太在,只要他们出孝了,老太太出门对着诰命夫人一哭诉,谁还不知道贾琏忤逆不孝?
“自然。”贾琏不甚在意的点个头:“我养我爹还养不过来。”
“那好!”贾珠拍拍正欲要说话的王夫人,起身,一脸愤恨的望着贾琏:“分家!但是你要发誓不许将票据等事向外透露半句!”
“那当然。我也得为贾家名誉而奋斗。”贾琏轻笑一声:“看在珠大哥,你这么爽快的份上,作弟弟的送你一份礼物。”
边说,贾琏打个响指:“去把赖大和周瑞提进来。”
“你还要干什么?”贾珠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靠近来的贾琏,只觉人此刻身上萦绕着一股邪魅狠辣的气息,让人下意识的畏惧。
“呵呵。”贾琏温柔的笑笑,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霎时间匕首绽放的寒芒让屋内空气流动都僵硬了一分,王夫人紧紧掐着贾母人中,却依旧不见贾母醒来,气得心里连声大骂老虔婆,却也止住了哭声,敛声屏息,唯恐贾琏忽然发狂。
等护卫押着被捆绑的两人进来,贾琏用匕首拍拍赖大的脸,回眸幽幽的看了眼昏迷倒地的贾母,一脸我真孝顺的模样,道:“先前怕老太太受不住,为了避免其伤心,便替赖家隐瞒了一条。老太太当年年低卖高收做假账贪污,这忠心耿耿的赖嬷嬷,还有赖家都秘密留了暗账。”
“不可能!”贾母一个挺身,站直了身子,气道。
贾珠楞楞的看着贾母。
“老太太,奴大欺主啊。”贾琏连嘲讽都不乐意了,视线看着王夫人,又道:“二婶,你的好陪房,可是仗着你只认金银,不懂古玩字画,偷盗报损了不少好物件,让他女婿开了个古玩店。而且你下药秘密让二叔周姨娘流产的配方,他还存着。哦,对了,老太太你也一样。祖父的姨娘为何只生庶女,却没有庶子?这证据,赖嬷嬷还保存着。”
“不可能!”王夫人眼睛瞪得咕噜圆,望着被捆绑的周瑞。
“贾琏,你到底想干什么?”贾母此时此刻,倒是目光正视了贾琏一分:“分家,珠儿已经如你所愿了,你还要干什么?”
“为了贾家的名声。”贾琏将匕首往贾母跟前一扔:“我不太乐意有人捏着我贾家的把柄。我贾琏喜欢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老太太,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您该懂的。”
他本来只想分个家,对贾家这些奴才抱着能用就继续废物利用原则,岂知一抄家,抄出如此不得了的东西。
这婆媳两都被自己的心腹给拿捏住了把柄。
贾母看看把柄,又看看贾琏亲自递到眼前的手帕,那雪白的帕子,那带血的娟丽字迹当即刺红了她的眼!
贾代善当初的贴身丫鬟,那个小贱人,仗着伺候贾代善多年,敢给她上眼药!
这是她第一次设计,是她从侯门千金到当家主母的成长标志!
回忆往昔种种,贾母手指泛白,却是弯腰捡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赖大心口狠狠刺了一刀,丝毫不管被捆绑的赖大如何,然后扔掉匕首,扭头道:“赖尚荣却是良家子了,你要如何处置?”
“人生有很多意外。”贾琏回道:“还请祖母放心。不过,日后祖母用人得谨慎些。”
“用不着你教。”贾母冷笑:“倒是你,倒是吴下阿蒙,令人刮目相看。王氏,将你的奴才处理掉,从今后谁都不许提今日种种。”
“老太太真巾帼英雄也。”贾琏道:“老太太不妨与我大房一同居住。来日,没准我们能够光复贾家门楣。”
此话一落,贾珠当即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才是贾家的继承人。老太太,您……太太!”
贾珠目光逼向王夫人,催促道:“太太,尽快解决掉此事!我还要温习功课!”
“我……“王夫人浑身颤抖。杀……亲自动手杀人,她……
“珠大哥,不妨你亲自动手吧。”
贾琏一句话亲亲松松压倒王夫人最后一丝理智,瞬间从地上捡起匕首,狠狠的刺向周瑞。她不能让孩子,她的孩子手染血腥!
见婆媳两都动手了手,贾琏心满意足:“分家吧!”
少年咳血,有损阳寿!
尖锐的质问弥漫在荣禧堂,恍若一张大网,压抑束缚的让人几乎窒息。
“王氏,休得胡言乱语!”原本失魂落魄的贾母陡然一听这话,脑中轰然一声雷劈而来,瞬间清明了几分,然后忙不迭直至道。
“哇,血,好多血,儿子,血,糊糊,血……”贾赦面色吓得发白,一手手紧紧的拽着贾琏,一手手指着贾珠,嘴唇上下张张合合,颤抖着:“儿子,不怕,不怕!”
一时间荣禧堂热闹哭声喊声一片。
贾琏抱揽着贾赦,用身体挡住背后那鸡飞狗跳的一幕,伸手轻拍贾赦后背:“有我在,不怕,没事的。”
“儿子?”贾赦抬眸看眼贾琏,像是在确认什么,伸手捏捏人脸颊,开口:“不疼,呼呼。”
“好!”贾琏又低声安慰了贾赦几句,派人去请太医,又命左右婆子将激动的二房母子两“请”回房,才再一次朝花公公歉意的颔首笑了笑,伸手低过一个荷包,低声:“还望花公公海涵,且容我安排好家中事务,再随您入宫向皇上请罪。”啧啧,这二房天生给他送同情分来的。
花公公看着贾琏面上挤出那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再看看人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担忧,只觉贾琏这小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反手拍拍人的手臂,没见其有一分的厌恶与不耐,在荣府两房诸人中心不自觉就偏了贾琏几分,又想想自家主子的目的,开口劝道:“也难为你了,你且妥帖安排吧。还有咱家还是劝你好好考虑清楚,帝命不可违。五公主金枝玉叶,深受帝王宠爱,而且她的外家还是礼部尚书刘大人。你若是想要从文出仕,有个长辈指点总比你带着侯爷两个人去书坊赴会少走一些弯路。”
一想到自己带着人在府内干坐将近一个时辰,而宣旨对象因为怕勋贵身份问题,一个仆从都不带,父子两牵着一头毛驴代步去赴书生会,便觉得无比的又酸又爽。
好歹当年贾赦风光的时候,一脚出八脚迈,连在宫中也是按着皇子的份例来。
“多谢花公公指点,但……”贾琏听着花公公几乎掏心掏肺的劝说,心理越是提防了一分。宫里是有好心肠的太监,但能爬上高位的太监心肠不黑也是灰的,能这般待第一次见面的他如此“好”,只怕是为了背后的利益。
所以是跟忠义亲王有关?
压着心理飞快闪过的种种猜忌,贾琏眼眶微微挤出一滴泪:“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您也看见了。我……”
“那你尽快。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安抚侯爷,思定如何陈请,而后随咱家一同进宫。”万万没想到贾琏这般不听劝,花公公长长叹息一声,道。
“多谢。”贾琏再一次道谢后,命兴儿上茶招待后,便扶着贾赦转身离开。
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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