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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陈年旧案 一夕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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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声大响,墙壁顿时塌下半边,两条被捆绑的人影疾跌而入,“咚!咚!”两响,摔于叶语面前。

    叶语双瞳骤然收缩,指了二人喊道,“是他们!便是他二人!”疾扑上前,抓住其中一人,又打又骂,哭道,“是他杀了叶若姐姐,是他,不许如碧出府……”

    那二人见了是她,顿然一惊,连声嚷道,“你是何人?”

    “夫人,你认错人了罢?”

    “小贱人,莫要乱说!”

    ……

    二人虽大声呼喝,却色厉内荏,两双惊恐的眸子四处瞧望,最后落于文子安身上,脸色齐变,喝骂声不觉弱了下去。

    破损的墙壁外,郎谦带着两名随从慢慢踱入,于一旁椅中坐下,垂眸向叶语一望,问道,“方才你所说之人,便此二人么?须瞧的真切!”

    叶语咬牙道,“此二人害我一生,我岂能认错?”

    郎谦轻轻点头,向二人道,“文氏如夫人告你二人杀伤人命,你二人可认罪?”

    左首那人忙道,“方才如夫人只说熊将军杀人,却并未状告在下!”

    另一人大惊,急声喝道,“刘义!你切莫胡说!”刘义被他一喝,顿然不语,垂首跪于一旁。

    文子安闻熊将军话语,身子微微一动。邱逸一旁俯身问道,“公子?”

    文子安轻轻摇头,说道,“无事!”心中却是暗道,此人,果是雪夜文夫人房中之人!

    郎谦向那熊将军道,“熊学明,是与不是,由不你不认!”缓缓自袖中取出厚厚一本册子,信手翻开,漫道,“我大元兵马,甲于天下,军纪之严,怕是先前历朝历代不曾有的。你二人身在行伍,不会不知罢?”

    熊学明忙道,“大人明鉴,我等一向严守军纪,从不敢违!”

    郎谦唇角微勾,笑道,“如此便好!”抬目向二人一扫,举了册子轻摇,说道,“你二人每次出营,均为典营官记录在册,只需与如夫人核对日期,便可知一二!”向叶语一瞥,说道,“据如夫人所言,第一次见你二人,为丙丑年腊月……”

    一路念将下去,几年几月,几时出营,几时回归,均是记载详细。竟有大半日期,曾被叶语道出。那二人听的脸色渐变,刘义强笑道,“我二人时时出营公干,有这样记录也不稀奇,自个儿却不记日子!”垂目瞧了册子,满目狐疑。

    熊学明却道,“大人说笑,军中记录,向不外传,大人如何取?怕是旁处假造册子,来诓骗我二人。”

    郎谦点头笑道,“此言倒是不差,只是熊将军忘了,案发之时,我郎谦,是胡和鲁将军乘龙快婿,成日随岳父、夫人出入军营。取这案册,易如反掌!”

    熊学明脸色微变,结舌道,“大人既是将军爱婿,自然知晓,我等出营,是身负将军所派差事……”抬眸向郎谦一瞅,又强道,“既是将军所派,我二人奉命而为,又……又……”话说半句,闭口不言。

    言下之意,自己奉命行事,做下事来,只问将军便是。只是此时胡和鲁已死,早已死无对证。

    郎谦于案上“啪”的一拍,喝道,“纵然将军命你二人作为,却不曾命你二人杀人!”

    熊学明脖子一挺,大声道,“大人,本将并未杀人,莫听这妇人片面之辞!”

    郎谦霍然站起,一手指了他道,“两年前,文府发生命案,那一日,你二人一早出营,去了何处?”

    熊学明强道,“我二人出营非只一次,陈年旧事,又如何记?”

    郎谦跨前一步,冷笑道,“那日,你二人到了文府,向文夫人索要兵书不获,便命她将叶语唤入山洞奸淫。不想被叶若误闯撞破,拉扯间,你二人恐人知觉,便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熊学明冷笑道,“此为大人猜测,妄图强加于人,尚须证据!”

    郎谦怒道,“要你招供,怕非难事!”扬声喝道,“来呀……”

    话声未了,却闻熊学明喝道,“郎大人,你身为刑部侍郎,竟要私设公堂么?”转头向叶语一望,仰首冷笑道,“若大人认定我熊学明有罪,便请大人升堂问案!”冷笑连连,竟似有恃无恐。

    叶语闻言,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却咬唇不语。公堂审案,自己被污之事召告天下,到时自己无颜再活不说,也使文子安蒙羞。那熊学明自然是想到此节,郎谦顾着文子安,投鼠忌器,不敢动他。

    郎谦不料有此,微微一怔,向熊学明凝注片刻,冗声道,“熊学明,如今你若认了,本官或可从轻,果真升堂审理,怕你后悔莫及!”

    熊学明一窒,却又冷笑道,“大人说熊某奸淫文大人侍妾,又杀死文少夫人丫头,这等大罪,熊某担当不起,还请大人升堂,熊某要当堂喊冤!”

    郎谦摇头道,“你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非祸及家人,方肯罢休么?”转身行至破损墙壁处,躬身道,“有请长公主!”

    “长公主?”熊学明与刘义齐惊,抬头望去,果见两名丫头掌灯前引,阿茹娜长公主款款而入。二人大惊,忙伏地叩头道,“公主!末将见过长公主!”

    文子安闻声,起身见礼。阿茹娜摆手道,“公子免礼,且坐罢!”由郎谦引入椅中坐下,垂目向那二人一瞅,淡淡道,“熊将军,一年前,胡和鲁将军战死,巴尔思小姐重伤。你未等朝廷旨意,便善自投奔驸马,只言取文氏兵书,以为进阶之礼,是也不是?”

    熊学明闻她直言道出,已不不认,只强辩道,“末将赴文府索取兵书不假,但杀人之事,却是嫁祸!”

    阿茹娜冷笑道,“你既招认去文府索要兵书,就和叶语之言相和,杀人之事,还要抵赖么?”

    熊学明脸色一阵青白,咬了咬牙,硬道,“末将只是逼迫如夫人盗书,并未杀人!”

    叶语默听多时,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大哭出声,骂道,“那日你逼我盗书,又行……又行……被叶若姐姐撞破,方杀她灭口?此时,却为何抵赖?”

    熊学明怒喝道,“我纵逼你盗书,却不曾碰你,你与旁人有私,却来混赖与我!”呼喝怒骂,夹杂叶语哭声,闹做一团。

    阿茹娜皱眉喝道,“闭嘴!”

    熊学明一惊,忙又俯身跪好,叶语却又在他身上捶了两下,方捂了脸,跪坐地下,呜呜哭泣。

    阿茹娜向叶语一瞥,方道,“熊学明!切莫说你有未杀人,单只你不奉军令,私自投奔,便有结党之嫌,你纵是一死,怕也不足以抵罪罢?”

    熊学明大惊,颤声道,“末将是仰慕长公主巾帼英雄,驸马勇猛无敌,方意欲投奔,岂敢有营私之念?公主要借此逼末将认下杀人大罪,万万不能!”

    阿茹娜闻他狡赖,不由怒从心起,霍然站起。尚未说话,却闻文子安温文声音淡道,“熊将军,你当日刺杀叶若时,留有证据,怕是赖不!”

    熊学明一怔,回身望去。此时暮色渐浓,文子安身形隐于暗处,看不分明。熊学明细思当日,杀了叶若之后,曾于洞中瞧过一周,虽然匆忙,却并无遗漏,不由冷笑道,“文大人,若当日凶手果真留有证据,却为何将此案拖至今日?”

    文子安淡淡摇头,说道,“虽有证据,却须追查!”自袖中摸出一物,交于身旁邱逸。

    邱逸大踏步行于二人身旁,将手一张,喝道,“熊学明,可识此物?”

    熊学明俯首望去,但见一粒铜扣挂着一块碎布,陈于邱逸掌上,不觉脸上变色,结舌道,“这……这……不过军服铜……铜……”心中惊慌莫明,已难成句。

    “熊将军!”文子安淡然语气又道,“当日,你慌乱间逃出山洞,却不知叶若临死将此扣拽下,被我文子安寻获。只因这铜扣为军中特制,我不曾将它交予刑部曹大人,只托郎大人暗访……”

    “不错!”郎谦点头,“当时郎某见了此扣,亦是心惊。其时胡和鲁将军与巴尔思小姐领兵出征,营中留守将士不多。郎某但愿此事为其他将军部下所为,哪知一查之下,那日出营之人,只你二人,而你……”

    一手指了熊学明,冷道,“回营之后,你即刻领取一袭外袍。我赴典库官处细查,你所交回袍服,破损处,与这纽扣所带碎布丝丝紧扣!”话音一落,手臂向后一伸,从随从手中取过一个包裹,挥手一掷。

    包裹“扑”的一响,跌于熊学明面前散开,内中露出一袭长袍,正是将军服色。熊学明脸色顿时惨白,闭口垂头,筹思对策,却闻刘义颤声道,“熊将军,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你认了罢,莫要连累小弟!”

    熊学明大怒,大声喝道,“闭嘴!二人所做之事,为何要我一人承担?你快活之时,又何曾让过我?”一语出口,骤然惊觉。急急闭口,却为时已晚。

    叶语放声大哭,郎谦与阿茹娜微微点头。文子安叹了口气,双眸微阖,轻轻摇头,邱逸探手于他肩头轻按。

    隔了片刻,郎谦又道,“此事查的真切,本欲速报刑部,将你二人正法。却因旁事拖延,方将此事搁下!”

    文子安苦笑道,“文某家门不幸,出此命案,又发妻休离,竟无瑕过问此事!”

    阿茹娜淡淡一笑道,“此案未获,你二人自以漏网,竟勾结卓力格图大都督麾下骑都尉原青岩,探查巴特尔将军军营分布,此事,可是有的?”

    杀人命案揭穿,熊、刘二人早已六神无主,骤闻此言,更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不敢接口。

    阿茹娜冷笑道,“巴特尔将军仓促出兵,只带万人,你二人于京中,四处传布他重伤谣言,令将军所部人心惶惶。而原青岩趁机游说,令巴特尔将军部下纷纷投效胡和鲁将军,巴特尔将军腹背受敌,只退兵十里,孤营驻扎。”

    文子安淡然平和的声音悠悠接道,“其后,胡和鲁将军分明已觅驸马下落,却按下不报!巴特尔将军觉察,欲出兵查探,却为胡和鲁将军所部把守要道,不使他父子相见。”

    阿茹娜轻轻摇头,又道,“随后,胡和鲁将军与蒙根其其格分兵,一面搅扰巴特尔将军,一面引南疆叛军围困驸马!胡和鲁是我大元第一战将,只是他为独揽兵权,这用心,未免险恶!”

    熊学明闻至此处,不禁说道,“胡和鲁将军与巴特尔将军不和,由来已久,非我二人之错!”

    “非你二人之错?”文子安冷笑,“胡和鲁与蒙根其其格率军出征,这大都城中所遗,大多为巴特尔将军精锐。你二人勾结原青岩,四处鼓动游说,令巴特尔将军所部人心涣散,明知他父子遇险,却无人敢请旨增援。”

    熊学明咬唇道,“大人说我二人勾结原青岩,恐是大人猜测,却并无证据!况此时原青岩已死,已是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文子安轻笑,“熊将军可知,那原青岩是我文子安何人?”

    熊学明一怔,微一凝思,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结舌道,“原……原青岩,是……是……”

    “是我文子安的姐夫!”文子安轻轻点头,“他那骑都尉之职,便是我文子安替他营取。因我与将军府素有嫌隙,方将他转入巴特尔将军麾下……”说至一半,轻笑一声,便不再说。

    额角冷汗涔涔而下,熊学明颤声道,“难不成,那原青岩……原青岩……并非……并非真心投靠……投靠胡和鲁将军?”

    “自然!”文子安的声音里,带上一丝调侃,笑道,“要不然,至后来,公主如何集齐三万兵马,十几员大将?”黑暗里,文子安的笑声,带出些许惋惜,说道,“可惜啊,姐夫立此奇功,本可拜将封候,不料一着之差,落的魂归他乡,唉——”轻轻一叹,就此默然。

    “原将军,确是难!”阿茹娜清朗的声音里,却含上一丝笑意,“熊学明、刘义!”向二人淡然而呼,说道,“你二人先传播流言,扰乱军心,后刺探军务,报予胡和鲁,令胡和鲁不思平叛,却同室操戈,欲将驸马父子置于死地,你二人之罪,怕要祸及全家罢?”

    轻飘飘的话语,落于熊、刘二人耳内,恍如响个炸雷一般。熊学明犹自不语,刘义却已浑身颤抖,磕头道,“公主饶命,小人所为,与家人无干,公主,小人全都招认,只求公主放过小人家人!”他双手被绑,只伏了身子以首磕地,嘭嘭直响。熊学明见状,亦知大势已去,只同声哀求。

    阿茹娜待二人求了一刻,方慢慢道,“要我饶过你的家人,倒也不难,只是你二人罪大恶极,却不能轻饶!”

    此时二人心胆皆寒,闻可饶过家人,忙连连应承。阿茹娜摆手令二人闭口,说道,“你二人只须将文家一案原原本本招出,军中之事,本宫便不再追究,只问你二人杀人之罪!”

    那二人大喜过望,连声答应,定了定神,将文府之事,从头说起。

    当年,文天祥被捕,大元天子本欲招降,奈何文天祥誓死不从,最后于大都柴市口问斩。文天祥为宋末良相,一向善于运兵。不知从几时起,大元军中传言,文天祥留有一部兵书,落入当时逃亡的幼子手里。十二年后,其子被俘,并未寻兵书。但文氏有奇书的传言,在大元将军心里,始终深信不疑。

    元惠宗即位之后,逢莫尔格勒王爷受伤卸甲,交出兵权,落入胡和鲁手中。胡和鲁欲文氏兵书,于自己亲信中选出熊学明图谋。熊学明借故识文夫人后,寻隙拿了她的把柄,命她盗取兵书。哪知等至文子安之父身死,兵书亦未寻。

    其时文子安年幼,文夫人多所套问,一无所获。等到文子安渐渐年长,聪明才智渐显,欲加无法套问兵书下落。

    后胡和鲁又增派刘义相助熊学明。二人为了继续在文子安身上寻找兵书,便将主意打到他身边丫头身上。先后胁迫文夫人将如碧、叶语二人送于二人奸污,以名节相逼,命二人寻找兵书。

    大元军纪极严,向不许营中引入娼妓。这二人久处军中,虽有家室,却相聚不易。先前淫了如碧,了些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于园中窥见叶语,便向文夫人强索。

    文夫了迫于淫威,设计将叶语送于二人。二人逞,越发肆无忌惮,虽说追索兵书,却往往借故为二人而往。文府小楼与那假山山洞,便成了二人淫乐施虐之所。

    其时,因胡和鲁出兵,军中再无旁事,二人便时常潜入文府作恶。文子安夜间所闻,与叶桑小楼所听,便是二人所为。那日一早,二人又至文府,循例先至文夫人处,询问兵书下落。后又命文夫人将叶语唤去山洞,二人先行前往。

    在山洞中久候不至,二人不由心焦难忍。正于此时,却见叶语慌慌张张奔入洞来。熊学明欲念正盛,亦不询问,上前压倒寻欢。

    刘义官阶在他之下,只能一旁强行忍耐。哪知洞内声响,将叶若引入洞来,刘义一见,扑前抱上,便意欲奸淫。叶若惊怒之下,大声呼救,拼死挣扎。

    那时文子安官声日隆,熊学明恐事情败露,不能善了。情急之下,取下叶语发间玉钗,将叶若刺死。见叶语大哭,只将她挟持,拖入后园深处藏匿。待她情绪平稳,方以名节威胁,放她离去。

    其后,二人虽又赴文府逼迫,却仍然无果。几个月后,南疆战乱已平,胡和鲁战死,蒙根其其格重伤。二人欲自寻出路,方将此事缓下,后寻隙投靠巴特尔将军部下。心知自己并无寸功,难以立足,便以文氏兵书相诱……

    二人细细讲述,郎谦亲自执笔,撰写供状。闻至此处,郎谦微一沉吟,将手中羊毫搁下,问道,“你说拿文夫人把柄,又是何事?”

    刘义磕头道,“小的受命只有六年,之前的事,确确不知!”

    熊学明向文子安一瞅,踌躇道,“此事……小人虽然知晓,却实实与小人无干!”

    文子安心知秘密将要揭开,身子不禁微微颤抖,问道,“熊将军,丙丑年腊月,初次下雪那夜,我母……文夫人曾言道,她所做之事乃是奉你所命,却又为你要胁,可是指的此事?”

    熊学明脸色顿变,磕头道,“大人!夫人之言虽是,却不可以言语推断,小的……小的……实是并无加害二夫人之意!”

    文子安一惊站起,颤声道,“你是说,我亲生母亲……是……是为人所害?”他素知自己生母丫头出身,虽被父亲收房,实无名份。后因生了他文子安,母凭子贵,府中方唤她为“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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