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作者有话要说: <iframe frameborder="no" border="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width=330 height=86 src="//music163/outchain/playertype=2&id=27506597&auto=1&height=66">
沈时笙回府时已值深夜,景琉在她房里坐立不安地等着,见她苍白着一张脸湿淋淋地挪进屋子,惊得要叫,却被沈时笙一把捂住了嘴,“我没事,别声张了。”话是这么说,可景琉看她冷得直打哆嗦,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简直要同那面皮一样惨淡。
“您怎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从小柜里拿出一件干衣替她换上,景琉又想起了桌上那碗翻来覆去热了好几遍的枣子水,便赶忙端过去送给沈时笙:“快趁热喝点,暖暖身子,祛祛寒气。”
沈时笙摆摆手,说不必了,她想睡一会儿。
景琉不肯,非跟到沈时笙床头,语有嗔怪的意味,她道:“您看您回来的晚了点,世子就被少夫人硬拉到自己屋去了,往后您要是不争不抢,身子骨还孱弱,被世子冷落了,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就怎么,不妨事。”捂着被子,沈时笙翻了个身,仍是冷得受不了,勉力爬起接过景琉手边的枣子水喝了一口,不料刚含在嘴里,还没咽下,便尽数呕了出来。
“小心烫着!”景琉拿出帕子小心为她擦拭,“沈姨娘,您可别吓唬我。”
因沈时笙害喜害的胃口不好,吃食尽是些汤汤水水的玩意儿,加之今晚画舫上粒米未进,眼下呕出来的东西几乎都是茶。她扶着床榻边沿干呕了一会儿,最后,她撑着身子实在没了力气,兜头栽在床上,半阖眼朝景琉示意,“你下去歇吧,我真的乏了。”
“您先将就一宿,明日给您请大夫。”景琉试她额头,觉着烫人,心知是来了病。
“再说吧,”沈时笙闭了眼,将头埋进被子,声音低到听不见,“很晚了,你休息吧。”
“有事儿一定要叫我啊。”
“嗯。”
景琉灭了烛火,房间里陷入昏暗,沈时笙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腕,佛珠空出的位置,一片冰凉。她迷迷糊糊地想,以后的日子反正也了无生趣,不如病死了倒算解脱,意识恍惚杳然间,念及腹中的孩子,她想若是这么病着,孩子没了或许也好,它本不该出现,就算生下来,作为一个母亲,她能给它的一个只有摇摇欲坠的未来。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或许一辈子都会因为自己母亲犯下的错而无法抬起头,沈时笙身上忽冷忽热难受的厉害,想了一会儿孩子,想了一会儿自己,于是不消多时就睡了去。
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缠绵病榻,五感被病势拖累得迟钝了几分,只隐约晓得有人来看望,有人来诊治,有人开了苦涩难忍的药,有人一口一口喂她喝下,然后自己很快呕出来。来探视的人不少,走马灯般换了一批又一批,来人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传到她耳朵里都跟蚊蝇似的不清不楚,好在她无心分辨,只觉着略有些吵闹。
这么多人谁是谁她一点也辨不清,唯独有一个人,在她混沌模糊的意识里倒是有那么点印象,但这印象也仅限于这个人经常给她喂药,且耐性颇好,被她呕在了身上几次,依然锲而不舍,百折不挠。
她醒转的时候不多,于是也不怎么睁得开眼,神思稍微清明的时候,脑筋木木的转了一圈,想到的人第一个人是苏彦,因为换作景琉,一定要握着她的手哭哭啼啼一番才肯罢休,但这个人干脆利落的紧,并且非常安静。
如此又反复地过了几日。
这一日,沈时笙睡得糊涂,连梦里梦外都不甚明了,有光线覆在眼睑,她眯起眼去瞧,恍惚中,看见一张朦朦胧胧的脸,那人将手搁在她额头上,掌心和手指清清凉凉,药汤的苦混合着花浆,记忆的细枝末节处似乎还留存着关于它清甜的气息。
“苏…彦?”
那人不答话,站起身去收拾药碗,青瓷勺子叮当作响,她悻悻然阖上眼,不是苏彦么……
她闭眼又睁眼,拨开帘幕去望,那人便仿佛烟尘似的消失了,幻觉一样。
可额头还有他残留的温度。
如果不是幻觉,他哪能说不见就不见,如果是幻觉,她哪能闻到那样熟悉的衣香。
仍是一番睡睡醒醒,沉沉眠眠。
究竟持续了多少个相同的昼夜,沈时笙难以计数。毕竟睁眼见到的人总是绰绰的光影,五官一概模糊,听入耳的声音总是嗡鸣的嘈杂,言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