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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iframe frameborder="no" border="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width=330 height=86 src="//music163/outchain/playertype=2&id=27506597&auto=1&height=66">
讲道理……这已经不能叫修文了,这跟重写感觉没区别啊__
依然是那句话,各位大佬如果看到后面觉得衔接起来怪怪的,或者文风突变,应该是没修到那里,暂且辛苦忍忍,mua
梦醒时分,天已蒙蒙。
正逢霜林清寂,孤雁渐鸣,烛蜡落成灰,两段灯花不堪剪。
是这里了,苏彦睡着的地方,一方圆圆矮矮的冢,一块灰白无字的碑,黄纸钱落在地上,沾染些雨后的泥土,斑斑驳驳的印了下去。
“我来晚了,”沈时笙抚着石碑就像抚着他的面颊,嘴角挂着薄薄的笑,“昨儿梦见小时候你与我磕牙,好几碟的干果被你剥的噼啪作响,好像天上地下都不如手头的事最大,你埋怨我舍不得分给你吃,这不,我特意早起了些,也剥给你带着,好让你在下面等我的时候,别饿着了肚子。”
她蹲下身,摆开几小碟榛子核桃,旁边还散落着日前燃尽的香灰。
“小侯爷挺挂记你,把你娘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省得你操心,”想了想,又道:“其实什么事情都不用你操心,连我也不用,你若是想通了,就先走罢,下辈子让我也追你一追,叫我也为了你添几回堵。”
从怀里取出金簪子,簪头的血干涸发暗,沈时笙没忍心将它们擦掉,于是在碑后面挖了个小土堆把它放进去。就让这簪子代替自己陪着他长眠于此,带着殷殷切切的期望,护他来世安好无忧。
山岚有云出岫,随风荡去未归。
“时笙,你该走了,别留恋,别回头。”
复惜阑将她的盘缠递过来,远行的这日终究是要来的,纵然她曾一拖再拖,结果还是连一句道别都免去了,她接过东西望了复惜阑一眼,张开嘴千恩万谢都太单薄失色,最后只能跪下给她深深的叩首。
这一跪,这一叩,这十几年的恩情照拂,这十几年的感激不尽,就要在此截下断点。
“请您一定要好好保重。”
眼前江水混沌,枝叶撒下黎明的微光,秋意和着潮意席卷得通体冰凉,沈时笙蜷了蜷了收紧的指尖,吐出一口气,淡淡的雾白色,转瞬消散在视线的未知处,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情感在安静而郑重的沉淀交付。
她们隔着明暗交错的阴影挥了挥手。
水浅浅地漫了过来,绣着杜鹃花的布鞋浸入水渍,氲暗了娇艳的花瓣,船夫解下栓绳顺势把沈时笙望了一望,见她凝神所思的模样,再眼拙也瞧出了几分心伤,“姑娘啊,船已经备好了,你说走,咱们就走,”他又将她往后拉了拉,“这水都漫过脚背了,小心秋凉伤身。”
沈时笙低下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子,叹了一声,对船夫道:“劳烦了。”
……
她走了,没说再见。
复季珩问遍了小厮,只得了一个起夜的回禀道,“四更天的时候,好像见着二小姐出门了,旁边跟着一个姑娘,没看见正脸,但打扮的瞧着像个丫鬟。”
他知道,哪怕要离开,在此之前她也一定会去看苏彦,松开小厮,顾不得许多,一心想要找到她,他有话要说,一定要亲口对她说。他想说,沈时笙,你不能走,倘若一定要走,那便把他也带走吧。
他终于感到害怕了,是真真切切的害怕,怕得手指在打颤,怕得牙齿在发酸,他迷失在层层叠叠的枫林路里,蜿蜒交错的天光在在这个拂晓才刚刚启程,可他和她的故事却仿佛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的谢幕了,他听见江水滚滚而来,就像他心底止不住的慌张。
“沈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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