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雪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清觉大师是什么人物,这个寺庙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因为小说里根本没有写这么细致。
纪氏赶紧走过去,笑眯眯的对两个妇人说道:“我打听一下,这个清觉大师解签,还是要看缘分的?”
中年妇女笑道:“一看你就是特意是上山来求签的罢?我跟你说,这里的签儿特别的灵!而且主持清觉大师是个得道高僧,不过这个清觉大师平日里都闭关修禅,一般不见外人。只在每个月十五,抽一根签子来解,若是有缘,就能解签。”
罗瑞雪听她说的神神秘秘的,似乎很高深的样子。
纪氏当即抓着罗瑞雪,说道:“快快瑞雪,咱们也抽两只,一会子去试试看。”
罗瑞雪自然答应,就和纪氏一起跪下来,两个人都摇着签筒,几乎是同时,“吧嗒”一下,罗瑞雪和纪氏的签子都掉了出来。
纪氏知道罗瑞雪眼睛看不见,赶紧抓起地上的两只签子,低头一看只觉脑子里“哄”的一声,竟然是两个下下签!
纪氏求得自然是滕王府的血脉,而罗瑞雪求得,则是滕燕赐的命数。
罗瑞雪偷偷瞥了一眼,看到竟然是下下签,顿时心中也有些发凉,她是读过小说的,滕燕赐最后的命运很惨,一个盖世英雄就这样落寞了下去。
只不过罗瑞雪觉得现在自己出现了,又和滕燕赐心意相通了,自然也不会让姜雪怡缴了局,这样一来的话,没准滕燕赐的命格会有所改变。
但是她没想到,求出来的还是个下下签……
纪氏有些不信邪,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方才不算,方才手滑了,重新来重新来。”
纪氏将签子塞回去,又开始摇,这回摇的小心翼翼。
“啪嗒。”
纪氏听着签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顿时心头一跳,然后睁眼去捡。
竟然又是下下签……
而且连签子都没有变,就是方才那只。
纪氏脸色刷的就惨白了,然后拿起签子,对罗瑞雪干笑着说道:“啊呀,这会是个上上签呢!瑞雪定然能给咱们生个小王爷!”
罗瑞雪看着纪氏挤出来的笑容,不禁有些心酸。
纪氏和罗瑞雪出了大殿,就看到好些人围在一起,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签子都交给了一个小和尚,纪氏赶紧也将两个签子交给那小和尚。
小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稍等。”
他说罢了就开门走进了禅房,众人都轻声交谈着,唯恐声音大冲撞了神明。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和尚出来,手里只拿着一根签子,众人纷纷围上去看,都唏嘘不已,脸上全是失落。
“哎呀,又不是我。”
“也不是我的,看来只能下次再来了。”
“每个月只有一次,还只解一个,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被抽中啊。”
纪氏探头一看,心中顿时狂喜,拉住罗瑞雪,笑道:“瑞雪!你果然是个好命的,竟然是你的那只签子!”
罗瑞雪也看见了,点点头,纪氏说道:“咱们进去罢。”
小和尚抬起手来拦住纪氏,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方丈只请这位施主一个人进去。请在外面儿稍后。”
纪氏有些踟蹰,说道:“这……我儿媳妇眼睛不好,请大师小心一些,别叫她摔了。”
小和尚点点头,这才推开门,说道:“施主,注意门槛。”
罗瑞雪扶着墙走进去,只见禅房里很简单,一个老和尚坐在蒲团上,面对着佛龛,双目轻合,正在安详的诵佛。
她一走捡来,清觉大师似乎就听见了,说道:“施主请坐。”
罗瑞雪坐下来,清觉大师也不转过来头来,仍旧闭着眼目念佛,说道:“施主想问什么。”
罗瑞雪语调很平静,说道:“请问大师,这只签上说的大凶之兆,可有破解之法?”
清觉大师并没有马上说话,隔了一会儿,才幽幽的说道:“自有贵人相助。”
罗瑞雪惊奇道:“贵人?”
清觉大师点了点头,说道:“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瑞雪心头一跳,清觉大师又说道:“施主命格属阴,气息浑浊,乃是大凶命格,却否极泰来,逢凶化吉,眼盲心不盲……”
罗瑞雪听了更是心头猛颤,大凶命格,却否极泰来,不正是自己穿成了罗瑞雪么,眼盲心不盲,仿佛他已经全都看透了一般。
罗瑞雪赶紧说道:“请问大师,我该怎么做,才能帮那人扭转命格?”
清觉大师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罗瑞雪听得似懂非懂,清觉大师却再不说话了,罗瑞雪慢慢站起身来,她心中舒了口气,听到大师说可以化解的时候,罗瑞雪就放心不少。
纪氏在外面等的着急,就听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纪氏赶紧迎上去,说道:“怎么样?”
罗瑞雪笑道:“禅师说话颇有深意,瑞雪实在肤浅,不甚明白。”
纪氏说道:“没事没事,眼下时间也晚了,咱们车马劳累,也不曾吃过什么正经的,庙里晚间有斋饭,去吃一些罢。”
众人吃过了斋饭,因着是寺庙里,所以滕燕赐并没有和罗瑞雪一间房,罗瑞雪被春禾和碧盏伺候着睡下了。
第二日一清早,众人又起了床,匆匆赶路,因为在筒山耽搁了不少事日,若是再不往回走,滕燕赐的休沐就该过了。
滕燕赐骑在马上开路,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在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一千人,这架势足够吓人的,到了京城城门口,守城门的卫兵都被吓了一跳。
滕燕赐带一兵回京,虽然这些人手上没有武器,但是也足够让皇帝燕明铎震怒的了。
上次姜雪怡的计划失败,燕明铎已经震怒了,正好滕燕赐开始打压姜家,有很多官员参举姜家贪赃枉法,罪名有三十条之多,燕明铎正好就将姜雪怡打入了冷宫。
如今又听说滕燕赐带着兵回来,就越发的觉得滕燕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七七八八的。
燕明铎正在发脾气,旁边的太监颤巍巍的说道:“皇上,太后来了。”
他方说完,燕明铎就见太后被宫女扶着,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说道:“皇上,这是发哪门子的气?”
燕明铎寒着脸,说道:“哼,自然是滕王,除了滕王,也没有人能让朕这么窝火!”
太后冷冷的一笑,说道:“哀家听说,滕王府最近越发的和睦了,连老太君都喜欢罗瑞雪这个孙媳妇。内宅平安,滕王自然有时间来找皇上的不痛快了。”
燕明铎听到“罗瑞雪”三个字,更觉得窝火,说道:“滕燕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太不把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头了!再过不了几年,恐怕他就要爬到朕的头上来了!”
太后说道:“哀家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燕明铎似信非信的看着她,说道:“母后有什么办法?朕也曾想过不少办法,但是都没有用。”
太后笑道:“皇上之所以给滕燕赐和罗瑞雪指婚,不就为了让滕王府和丞相府窝里斗,坐收渔翁之利么?只不过现在滕王府宝贝着罗瑞雪这个贱妇,罗丞相自然不好和滕王府扯下脸皮来,若是滕王纳了新妾,冷落了罗瑞雪,那就不一样了。”
燕明铎说道:“这怎么可能,现在连各个诸侯都知道滕燕赐宝贝着滕王妃了,朕将吴国的歌姬送给了滕燕赐,母后您看看,滕燕赐竟然让那个歌姬做婢女伺候罗瑞雪,实在就是打朕的脸!”
太后笑道:“皇儿有所不知,你送的歌姬,可没有送到心坎儿里去。”
燕明铎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阴森森的一笑,说道:“罗瑞雪入府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喜讯,想必也不会再受宠多久了,就算滕王爷爱见她,老太君能爱见她么?皇上只需要送给滕燕赐一个和罗瑞雪长相七八分神似的女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滕燕赐必然要传宗接代,就算不冷落罗瑞雪,等妾室有了孩子,她这个正室也不会好受!内宅一乱,滕燕赐还有功夫来烦皇上么?”
燕明铎虽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哪里这么好找一个和罗瑞雪神似的女人?
太后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皇儿不必烦心,哀家若不是找到了,又怎么会和皇上说这些呢?”
燕明铎一听,顿时眼睛就亮了,说道:“母后找到了,快叫来给朕看看!”
太后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宫女。
宫女赶紧应了一声,然后走出去,过不多时,只见宫女带着一个妙龄女子娉婷而入。
那女子一身粉嫩的宫裙,打扮的娇俏可人,微微低着头,远远的乍一看竟然像极了罗瑞雪,尤其是侧面儿,侧脸简直和罗瑞雪是一模一样的,正脸倒是只有七分像。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了,罗瑞雪虽然温柔沉静,却有一股天生来的高贵和淡然,眼前这个女子就完全只剩下了小女子的娇羞赧然。
虽然只有七分像,但是已经很像了,燕明铎看着那女子,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强占欲,仿佛那就是罗瑞雪。
那宫女跪下来,声音柔柔的,笑道:“奴婢念蕊,参见皇上。”
太后笑道:“找个茬子将滕燕赐引进宫来,皇上随便请他在宫中用膳,然后在酒里下一些料儿……哼哼,到时候再让这个宫女过去,等滕燕赐醉了,还能看出什么破绽来?宫女怀上了滕燕赐的孩子,就算滕燕赐不要,滕家的老太君能不要么?”
燕明铎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罗瑞雪一行人回了府,滕芳清听说自己的女儿竟然谋害滕王妃,然后逃跑了,把自己一个人扔在滕府,顿时哭天抢地的说道:“哎呦,我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狼狈子!竟然这么狠毒!少奶奶多好的一个人!她怎么能这么恶毒!我该死啊!我该死啊!我怎么生出这样的狼狈子!现在好了,她一走了之,让我以后怎么用这张老脸面对少奶奶呦!还是让我一头撞死去罢!”
滕芳清吃准了老太君心软,一通哭闹,果然就听老夫人说道:“好了,年盈盈是年盈盈,你是你,她这般狼心狗肺,你就当做没生过她,反正是姓年的,你往后就住在这里,也不要回去了。”
滕芳清听了,这才将心放下去,委委屈屈的,好似被罗瑞雪欺负了一样,说道:“母亲你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就怕少奶奶心中膈应啊。”
罗瑞雪心中冷笑了一声,这是在挑拨自己和老夫人之间的关系,抢险笑道:“姑奶奶说的什么话儿?那年盈盈狼心狗肺将我推下山去,我尚且没有难为她,只是交由母亲处置,如今姑奶奶并不知情,也没有联合了年盈盈来害我,我怎么可能膈应姑奶奶呢?”
滕芳清被抢白一同,心有不甘的还想说话,老夫人已经开口了,说道:“好了,瑞雪的为人我清楚,你也不要以小人之心来揣度她。”
滕芳清顿时连连点头,心中却恨得要死,年盈盈可是她的宝贝女儿,丈夫去世之后,滕芳清就指望着女儿嫁个好人家,然后连带着她也能扬眉吐气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年盈盈身上,年盈盈来京城的时候,还告诉她可以自己会做滕王妃,以后让滕芳清吃香的喝辣的,如今年盈盈却这般跑了,这全是罗瑞雪的错儿!
滕芳清虽然不说出来,大门时心里头已经把罗瑞雪给恨上了。
罗瑞雪回来之后就在家里养伤,好几日都没有出去,今儿个晚膳的时候滕燕赐就回来了,但是刚用膳,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皇上请滕王爷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滕燕赐就进宫去了,罗瑞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十分无聊,碧盏忽然走进来,笑道:“少奶奶,长公主的人来了,说想让少奶奶进宫去陪陪长公主呢。”
罗瑞雪想着,天色有些太晚了,进宫去怕是要留在长公主的宫里休息了,不过转念一想,滕燕赐这会子进宫,肯定也要在军机处住下了,不如就进宫去陪陪长公主,明儿个一早一起出宫来。
罗瑞雪这么想着,就说道:“帮我更衣罢,进宫去。”
春禾和碧盏连忙帮罗瑞雪更衣,因着是进宫去,所以找了一件体面的。
罗瑞雪坐着马车进了宫,燕云初好些日子都没见着她了,罗瑞雪不来和她玩,平时也没有人和她玩耍,郎缨也不能总是过去,毕竟燕云初已经及笄了,总是和一个侍卫在一起,会引人闲话,长公主身边儿的人也拦着长公主去找郎缨。
燕云初见罗瑞雪来了,蹦蹦跳跳的过去,说道:“瑞雪!你可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这些日子郎大哥也不过来了,好生没意思。”
罗瑞雪笑道:“最近王爷那边很忙,郎缨估计也忙着呢。”
燕云初嘟着嘴,说道:“才不是这样呢,是母后不让我见郎大哥,说这样不好。瑞雪,这样怎么不好?我实在想不明白。而且母后总是拉着我喝茶,喝茶的时候就让我见一些很无趣的人,不是这个世子,就是那个小王爷。”
罗瑞雪一听就明白了,定然是太后想给燕云初找个驸马了,燕云初虽然从心底里喜欢郎缨,却不甚了解男女之事,自然也不知道太后找着些身份显赫的男子过来跟她喝茶是什么意思了。
燕云初实在无聊,说道:“瑞雪,咱们去花园子走一走罢。”
虽然天已经全黑下来,不过夜色里的御花园也别有一番精致,于是燕云初就带着罗瑞雪,又带了好些个宫女掌灯,这才去御花园里走一走。
俩人顺着湖水往前走,燕云初一边走一边和罗瑞雪抱怨着,说道:“郎大哥都不理我,真是的,上次我见着他,他就立刻躲开了,我还想把存下来的点心送给他吃呢……气得我把点心都吃光了,撑死我了。”
罗瑞雪忍不住笑出来,看来郎缨也明白公主对他的心意了,所以才会刻意躲着燕云初。
罗瑞雪想着,郎缨以后是个可造之材,在军营中的功绩也不少,配燕云初是刚刚好的事情,不过现在的郎缨肯定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公主,所以才会躲着公主,要找个时间撮合他们一下才是。
罗瑞雪这么想着,就听燕云初忽然“啊”了一声。
燕云初睁大了眼睛,指着远处说道:“咦?那是皇叔吗?”
顺着燕云初指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薄纱衣的女子指挥着两个太监,将一个紫袍男人带进了一个空殿里,女子挥了挥手,似乎在示意太监可以走了,随即自己进了空殿,将殿门掩上……
滕燕赐进了宫,燕明铎说道:“其实这么着急请皇叔进宫,是想和皇叔商讨一下吴国的事情。”
他说着,对太监说道:“刚好是用晚膳的时辰,布膳,给滕王爷赐膳。”
宫人很快就将御膳端上来,燕明铎非常殷勤的请滕燕赐入席用膳。
燕明铎笑着端起酒杯,说道:“朕听说皇叔休沐几天出了京城,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吴国的四名猛将,皇叔当真是厉害啊,这四名猛将可都是人才,吴国听说了之后已经暴跳如雷,当真是痛快啊……来来,朕敬皇叔一杯!”
滕燕赐表情很冷淡,不过也端起酒杯,说道:“微臣不敢。”
燕明铎笑眯眯的看着滕燕赐将酒水饮尽,这才也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光,笑的更是得意,说道:“诶?皇叔实在是谦虚了,想当年皇叔也曾是叱咤疆场的铁将军,还曾经救过父皇的性命,实在是大燕的功臣,中流砥柱!来来,皇叔,朕再敬你一杯!”
燕明铎连着敬了三杯,滕燕赐全都饮尽。
燕明铎嘴角噙着冷笑,没想到一切竟然这么顺利,滕燕赐也不过浪得虚名,竟然一点儿警觉性也没有,连眉头都不皱就像三杯酒都喝了,这三杯可都是叫了好料的酒,燕明铎还选的是烈酒,不怕撂不倒滕燕赐。估肝巨才。
果不其然,滕燕赐似乎觉得酒水有些上头。
燕明铎见了,赶紧说道:“来人,滕王爷醉了,请滕王爷到空殿休息。”
“是。”
一声娇柔的女子声音应道,只见一个穿着薄薄粉色纱衣的女子款款的从内殿的帘子后面绕出来,正是与罗瑞雪有七分相似的念蕊。
念蕊一身粉色纱衣,袒露着雪白的肩膀,里面的亵 衣都露了出来,她身后的两个太监赶紧将醉倒的滕燕赐架了起来。
燕明铎捏着念蕊的下巴,大手肆意的蹂躏着念蕊的胸口,嘴里噙着冷笑,阴森的笑道:“念蕊,朕怎么教你的,还记得么?给朕好好伺候滕王爷。”
念蕊嘴里软软的答应了一声,软倒在燕明铎怀里,柔柔的笑了一声,说道:“皇上,您就放心罢,奴婢定然好好侍奉王爷。”
燕明铎这才收了手,让他们出去了。
念蕊吩咐太监将滕王爷抬到一间空殿里,挥手让太监下去,然后关了殿门,走进内殿去。
只见滕王爷一身紫色官袍,躺在床榻上,眉目闭着,平日里淡薄冷峻的感觉似乎淡了些,淡淡的酒气和滕燕赐衣服上的熏香味道,让念蕊几乎腿软脚软,一颗心突突猛跳,禁不住芳心暗许。
念蕊喉咙里呻 吟了一声,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外衫扒掉,虽然滕燕赐闭着眼睛看不见,念蕊却眉目含春,风情万种的将纱衫扔在地上,又将灯笼裤脱掉。
整个人只着一件儿小肚兜,扭着细腰,款款的走了过去。
她眼睛迷离的扑上 床榻去,将自己的红唇献上,深深的吸着气,媚笑道:“王爷,让奴婢来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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