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那只雄鹰还很幼小,不一定能学会飞翔,跌下了高崖,也许就要粉身碎骨。娇兰长于温室,怎能忍受风霜?”
“空谷也可长幽兰,不历风霜,怎能于世留香?天空辽阔,一个人飞翔,殿下不会寂寞吗?”
“哈哈,兰若可否为孤弹首曲子?”
“殿下有意,妾自当奉上。”
她不弹风月之曲,不弹清雅星乐,却偏选了一曲“乌羊引“,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这房中,只是切切悲思,她弹的情真,玄灏凌听的伤悲。殷兰若看他低头似是拭泪,递了方帕给他,不妨却被他抱住,想要推开,却终是没有,反而任他将泪粘在自己颈上,自己也不由的哭泣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懂她,也没有人比她更懂他,不多时,玄灏凌放开她,到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孤失礼了。本想借着琴声和你说说话,姑娘却选这曲子,故意勾的孤心里难受吗?”
“妾只是试试殿下,帝家无情,殿下的心要是已经全然冷酷,妾又怎敢托付终生。”
“孤现在还不能应你!”
“婚事自然是陛下作主,只是知道了这天下还有人同妾一般,这就足够了。殿下,不说那些了。如今寒霜覆池,雄鹰若不振翅,春来也许只怕那停在枝头的黄鹂儿就对着那冻死的兰草歌唱了。”
“莲花满池,荷叶田田,要从那里开始剪除呢?”
“殿下,常伴君侧的可不只是那此美人!前朝才是重点。”
……
又是一番借喻交谈,殷兰若留下一封信,叉手拜了下便转身离去。玄灏凌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背影到是怔怔。仔细看着下她所写的,竟是一份复写的供状。
原来是棠八子宛蔓华,真是个想不到的人。
鹰王思索许久,在烛上烧了书信,回到自己府中,看见玄月岚还在巴巴的等着他用饭,心头有些歉疚,又有些温暖。弹了他脑门一下,“这么不爱惜身体,为兄要是今天不回来,你就不打算吃了吗?”
“没有专门等,我刚在玩,我不饿……”话说着,肚子却咕的叫了一声。玄月岚刹时红了脸“兄长不用,弟弟怎能先用。”
“岚弟,你要记着,在皇兄府上,你不必拘这些礼仪,身体要紧,你看七皇弟和你差不多大,可比你壮实多了。”
“皇兄,他那里是壮实?他就是个小胖猪,我才不要和他一样。”
“孤宁愿养头小猪,也不想要个瘦猴,猪肥点还可以吃,你这猴子能塞牙缝吗?”
“虽然皇兄的牙缝比常人略宽些,可是不必太伤心,塞牙缝之前,猴子还能给您耍个把戏,逗皇兄笑笑呢。”
“哈哈!”
“原来为兄说错了,岚弟不是猴子,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狐狸!”
“好吧,看在狐狸比猴子漂亮的份上,我就当只快要饿死的小狐狸吧。”
看他弟弟挤眉做怪的样子,玄灏凌不由的想笑,又想起今日那慧颉的女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贵女向自己示好,只是,勾得了他喜欢能嫁进皇家吗?普通的家人子都要再三挑选何况是正妃。母后虽不在了,不还有父皇做主嘛。
想想这些年,那些向自己献媚的女子,那个不是为了王妃之位,却要偏偏装作爱慕。也不乏聪明的,耍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逾矜持心思就愈轻浮!而兰若嘛,却是为了联合自己除去玄黄婉,虽然世家婚姻本就是为了利益,可姑娘家这般坦然,倒是……自己也算是英俊少年……她就没半分动心?也是该成婚了,至少有了子嗣也是一种筹码,不过还需慎重。
玄灏凌手指轻敲着案几,想着她提供的消息定是不假,可棠八子不过是重名小国的公女,父皇又为何护着?自己这些年虽在暗暗布线,可凤京基本都是长公主的人,她势力当真盘根错节,宫中不说卫尉寺家的桂容华,单单莲婕妤就很麻烦,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也被蔺如霜扳回来!这次又牵出宛蔓华?可她身上牵扯的是那头?鹰王颇觉头疼,侧头却看见玄月岚耍宝的样子,不觉一笑,想想弟弟正年幼,博些宠爱方好存身。
“岚弟,其它人不知道你识字吧”
“应该不知道,平时又没人来看我。”
“父皇近日多有赏赐,都是皇兄代你上的谢恩折。父皇虽知道弟弟尚未开蒙但弟弟若能有所表示父皇必会高兴,为兄明日带你进宫谢恩,你不妨把你前几日弄的折扇献上。”
“多谢皇兄为月岚考虑,只是那扇子都是用普通的纸和竹子做的,是不是应该用好材料做了再献给父皇?”
“紫檀金箔,象牙美玉,父皇什么没见过,有了新鲜东西第一个想着他,才能得他欢喜。”
虽然很有道理,可玄月岚还是狐疑,材质若不重要,上次的木椅又为何重做?鹰王看他不解,又嘱咐了几句,玄月岚方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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