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每一句话都足够你弗羽家灭族你懂吗?你是弗羽家的家主,你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你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你难道想凭你自己的力量,甚至不惜牺牲整个弗羽家去抵抗月族违逆圣帝?”墓幺幺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么的单薄而无力,她只是想反驳这个男人,想无视他此时眸间毫不掩饰的长情。
“没错,我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是弗羽家的家主。但是与此同时,你得先弄清楚一件事。”弗羽王隼指背掠过她眼角得蛇纹,柔情而淡缓。“我还是你墓幺幺的男人。”
她再次怔然无语。
“作为家里头对外主事儿的男人,爵爷我怎么可能让我家宝贝媳妇自个儿走上这么一条路?”他低眉注视着她笑起,睫垂也掩不去他眸间猎猎的凛意,“刀山火海,我得先给你走出条道来,不能硌伤了你的脚。尸山血海,我得先帮你蹚过去,不能脏了你的手。”
他此时神态里蕴了多少滔天杀意,眉下唇畔就有多少柔情蜜意。
“……”
这大约是墓幺幺听过最不讲道理最霸道的的情话。
这是她这些年月里听到过致命的情话。
他一番话语,似一枚凶猛霸烈的神箭,刺穿她这么些年层层累积而起的盔甲城墙,卸她一身武器于无形,正正命中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无懈可击的心底。
山月不知心底事。
就连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就连她自己都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感受到这样一种情绪。
就好像……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时,是弗羽王隼无措地伸出手来,慌忙用手指去擦她眼角。
“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啊……你怎么还哭了呢,就算是感动也不至于哭吧?哎哎你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呢,别哭了呗哎我的天……”
弗羽王隼也会有今天这样狼狈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吗?
她感到好笑。
应该是笑的更厉害。
可是笑未出声,却先哭出了声音。
从无声的流泪,到哽咽,到如今啜泣……
发生得太快,快到弗羽王隼的理智彻底断了线。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手忙脚乱到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到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别哭了别哭了。”巧舌如簧也会笨拙的只会重复说几个字。
然而她的哭声更大了。
她热热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薄盔,渗到了他胸口的长衣,直至他的肌,像是将他烫伤那样让他无法忍耐。他紧紧地搂着她,低头亲吻着她的额,一遍遍的说:“你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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