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贵子!小心,那个隐身的荒人恐怕是将军级的!”身后那个参事走到墓幺幺旁边为帮她辅近,剩余的士兵也不在退缩纷纷上前来帮忙。
墓幺幺一个收势站定了,黑色长镰转瞬在她手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把黑色短匕。凌轹的短匕在她手心里盘了个利落的刀花,愈加衬得她姿容冷厉。她并不转头,目光始终游走在整个阵眼的周围,仿佛在捕捉什么气息,“把你们人带下去,快点走。”
那参事一愣,“贵子你让我们走,你自己在这里守?可救兵从第二阵线赶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让你们走就快点走。”她面无表情,突然一刀甩出,狠狠地刺中了扑过来的一个六安,翻身腾跃,踩在那荒人身上,身法利落而完美,黑色匕首在空中拉扯出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光来,每一道光下,都是一道腥臭的绿色血线飙射而出。砰砰数声,她从那荒人身上跳下来,连喘息都没有地再次挡在了他们这群伤员面前。
那参事一步也不退,声音很是激动,“您能多帮我们拖延一会时间,拖到救兵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恩赐了!贵子我们只是一些小兵小卒,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应得其所,您不一样,还是您走吧!您能为我们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不可能把贵子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阵在人在,人死也要死在阵上!”
正说到一半,他眼前突然一花,就被墓幺幺一把拎住了脖颈拽到了她的面前。他比墓幺幺要高出不少,可一个踉跄跌倒她面前,竟让他觉得比这个女人矮了太多太多。“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让你带人走。你看看跟着你出生入死的这些人,看看最小的那个才多大?”
她指着那群伤员,“他们现在有什么战斗力?除了在这里白白等死,毫无用处。你就让他们明明有机会可以活下去,却非要白白的死在这?”
“……可是!”他还是强行辩驳。
墓幺幺目光猛然一凛,她手里的匕首猛然甩出,插在了他们背后的空白处——
一声惨叫,那个隐身的荒人看来是想埋伏这群伤员,结果没想到墓幺幺竟然精准地一刀扔了过来,要不是它反应快,怕是就直插在了眼睛上。
“还是说,你是要违军令?!”她不管那荒人,盯着那参事。“需要我把你杀了,然后让你们的手下滚回去疗伤?!”
“……”好半天,那参事一咬牙,看着墓幺幺的眼睛里涌出狂热的感动来。“墓贵子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他日定肝脑涂地以相报!”
……
这几个荒人的目的在于破掉这个阵法,所以并没有去追那些伤兵。两个六安和它们的几个手下,以及那个隐身的荒人,将墓幺幺团团围在了这个阵法的中央。
不过眼下看起来,比起这个阵法,它们好像对墓幺幺本身更感兴趣的多。
“啧……你就是那个拿着黑色镰刀的女人。”那个隐身的荒人不知在何处飘出一句口齿并不算清晰的人族话来。
“没错。”她并不打算否认,看来这些将军果然是哈睿手下的,哈睿看来还是没打算放弃她啊。她手一转,那两把匕首就凝成了一把黑色巨镰被她攥在手里。
“哈哈哈!这次大功非我班耸所属不可了!”那荒人狂笑不止,“母畜啊……我给你一个放弃抵抗投降的机会,毕竟哈睿殿下并不希望你有什么太大的损伤,还务必要我们抓活的。”
他好像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观察着四周,气息从各个方向传来,“你们人族贱种们懦弱胆小,已经把你一人抛弃在这里了,眼下你没有任何帮手没有任何救兵。没有了这么些碍事的,我们抓你简直轻而易举。为了你自己少受点罪,还是乖乖别反抗了,跟我们走如何?”
然而——
砰砰——
“啊啊啊!”他根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一道黑光就穿透了他的左眼。隐身的班耸捂住眼睛不停地一边退一边心神大骇,“你……不可能……你怎么能伤到我?!”
“你说得不错,碍事的走了。”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把异常小巧的飞刀,正是这样的飞刀穿透了班耸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所以我该对你们怎么下手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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