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那两个六安实力并不弱,加上那个一直隐身不出的荒人将军来说,这边并不能有什么优势。可墓幺幺身旁这些伤员,真的——太碍事了。他们本来就各个身上有伤,动作并不伶俐,见到墓幺幺来了跟吃了鸡血一样一个比一个朝前窜的厉害。生灭力本来就比化力威力猛,更比化力难以控制力度,也就是说她还要一边和荒人打,一边还得顾忌着别把自己人给弄死了,这还不算完,你说让荒人把这些人弄死吧,难保第二阵线的救兵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到,对于一个正在塑造自己形象的统帅来说,她的脸也不好看不是?
可将这些伤员全部赶走之后,原本以为能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
一开始,也的确如此。
那个叫班耸的荒人的确是隐身的,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墓幺幺的生灭力对于任何隐身的人来说都是天克。在墓幺幺的生灭力面前,他无所藏匿。所以一开始,她一己之力压制这些人,并不算难,甚至还占了些许的上风。
可是过了一会,在一刀刺死一个荒人之后。
没有任何预兆地,墓幺幺的眼前突然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不敢相信地呕出一口血来,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体内的生灭力竟然在此时开始不受控制了,疯狂地冲撞撕扯着她的经脉,足以让人发疯的饥饿感渐渐充斥了她每一个毛孔,识海内的仙妒花根本压不住这狂暴的生灭力,宛如风中残烛那样脆弱。
该死的。
她摇摇晃晃的扶住手中的镰刀站定了,费力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些荒人——
不,这些荒人体内没有任何化力,她的饥饿感更加暴烈,更加难以遏制。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掏空了棉絮的布娃娃,只想拼命找些什么填补这样令人发疯的饥饿。
“啊啊啊!”她抱着头痛苦的大叫起来。
这些荒人就算再怎么愚蠢也察觉了她有了问题,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纷纷上前来发起攻击。她踉跄着起身抵抗,可她此时的抵抗跟刚才的完全小巫见大巫,根本对那些荒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噗嗤一声,一个荒人抽出尖锐的爪子,将她狠狠地甩在地面上,撞出一个鲜血淋漓的深坑。
班耸果然并不打算要她的命,此时见她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犹如虐待猎物的捕食者一样,他干脆阻止了手下的进一步动作,甚至直接露出真身来走到她面前。
它的真身像是一个半人半鼠,布满倒刺的尾巴不停地甩动着。它蹲在地上,拽着墓幺幺的头发将她拽起,看着自己丑陋的脸,狰狞地笑着说:“小小的母畜啊,哈睿殿下为什么要抓你回去你知道吗?他看上了你,无论如何也要你成为他的巢穴。所以才命令我们这些人,不管任何人只要能抓到你就重重有赏。”
他凑到她的脸前,尖尖的鼻子仔细地闻着她的脸。“你看你现在也打不过我们,不如就好好乖乖的别反抗了,少受点罪不说,我把你带回给哈睿殿下还能有张好看的面皮。日后你是殿下的巢穴,那是多少母畜做梦都梦不到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荣耀,你知道吗?”
“这是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啊,傻蛋。”他尖锐地爪子捏住了墓幺幺的脸颊。
墓幺幺迷蒙的睁开眼睛,鲜血黏住了睫毛,使得她的视线非常的不清不明,只能依稀看见眼前这个怪物丑陋恶心的模样,还有……从他背后突然出现的男人。
……
“求你妈!”
随着这样一声并不大却阴鹜至冷的骂——
墓幺幺的眼前扬起一道绿色的血线来,钳制住她下颌的那只丑陋的爪子被整整齐齐地切断了根。于是她整个身体没有了依靠的重心瞬间软倒在地,但是接触的并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暖和却并不软和的怀抱。
血黏透了视线,世界都是昏暗的粉。
在这一片粉色里,这个男人平凡陌生的下颌,微微颤动的唇,以及因为生气垂目下来的视线……
“……玉儿……”所谓走火入魔,念的,还是他。
可她分明看见那人一怔,然后不可思议地垂目下来,褐色的瞳里,有着只有她能看穿的美。
像是一阵风来。
人前总言那是寒冬削肉刺骨风,却是她心尖还未来得及吹开一朵玉兰的春风。
突然芳香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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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我玉儿MAN爆了!我要吹爆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