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是哪个王八蛋生了这个小辈,老子他妈的要现去挖了他祖坟!”
好吵。
墓幺幺觉得自己脑仁都要炸了,想也没想,抬起手来就是一抓。
“啊啊啊啊我的头,头头头头要掉了!!!我浓密美丽的有秀发啊啊啊!”
她睁开眼睛来,有些颤抖。眼前这个场景她太过熟悉也太难以接受——以至于每次回到这里来的时候,都像是重新受了一次剜骨之刑。
这是她的识海。
满目焦土废墟的归雁宗。
上次是被霆华引进来的。
那这次?
“这位可爱的小姐姐,麻烦您高抬贵手手,你把我头要薅掉了!我浓密美丽的秀发啊!!”
“……”墓幺幺低下头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攥了一个土黄色的,“胡萝卜精?”
“你仿佛瞎。”被她攥住叶子的胡萝卜精抱住两个小短手,很是霸气,“老子是棵大葱。”
“……”墓幺幺迟疑地将它拽到眼前,伸出手来仔细地捏了捏他的身体,上面涌动着饱满的能量源,还有一层又一层的铭刻符印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遮挡住了它好像真的挺白的身体。
察觉到墓幺幺审视的目光,它怒道,“我他妈胖不行吗?!”
“……”行,你说的算吧。
墓幺幺立刻放弃了研究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成精的想法,只想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识海的还有她怎么又来自己的识海了——上次被霆华弄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她差点死了。
“没错,你就是快死了。”肥胖大葱精还掏了掏耳朵,直接说出墓幺幺的想法来,“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他妈当我想来吗?!我是被人硬塞给你的!”
“……”
“我是铸业鼎的本体!”
“……”
墓幺幺愣了。
铸业鼎,那不是淳晟的神器吗?怎么会在自己身体里?
“我草他八辈祖宗,这傻逼叫淳晟是吧?”大葱精铸业鼎依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墓幺幺的想法,“不对,这傻逼的八辈祖宗,算算好像是我第一任主人他亲爹啊。不行——”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主人你在天有灵就当我放了个屁什么也没说!嗷嗷嗷,你别拽我头啊啊啊,头要薅掉了!我浓密美丽的一头秀发啊!!”
墓幺幺拽住他一头须发使劲的晃了两下,“给你一句话的时间给我说清楚前因后果,不然我立刻就把你头拧下来。”
“我是铸业鼎我是一颗几千年前生在某处土里的大葱沾染了什么气被人发现了连土带葱连家底子都给我抄了炼成了一个鼎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神器。”他也不打顿了一通上下五千年的说,“一直被主人当成镇家宝朝下传着,每个主人都会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铭文造福后世也为了防止落在外人手里。”
“可不知道这家人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疼疼疼疼。”说到一半,和墓幺幺已精血认主心意相通的铸业鼎当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猛然想起来这个人和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是朋友,立刻机智转变口风,“也不知道这家人是烧了多少柱高香,造了几辈子福分啊才修来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把我身上的铭文全给砸了——然后拿你这个外人的精血强行按着我脑袋认你为主。还是不认你为主,就得被他的铭文绞杀的神魂俱灭的那种。”
“换个意思就是说,我要是不听他话乖乖地跟你走,他能立刻把我剁碎了喂鸡。”
“淳安府攒了几辈子的家底子,全都让你躺着一锅端了。能有这么一个后代,我那主人绝对死得不冤,含笑九泉——我都怀疑明天我都能看见我主人笑醒过来,棺材板都压不住的那种。”
“所以,综上所述,拜这位几千年难出一位的大孝子所赐,你成了我的主人。”铸业鼎的语气别提多高兴了,挤出来的那点笑容就好像喜提了几千年的棺材一样那么美滋滋的。
“淳晟……把淳安府的铸业鼎给了我?!”墓幺幺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
“还能为了什么?”铸业鼎瞬间了解了她的想法,怂了怂白白嫩/嫩的肥硕肩膀,“为了救你呗。”
“这傻逼,哦不,这大孝子,看你快死了,死马当活马医,把我扔给了你——指望我能救你一命,然后咱俩都傻逼了,只能在这里大眼对小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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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