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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药的作用下,墓幺幺肉眼可见的恢复了生机。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已从一个将死之人,恢复到如今生龙活虎的状态。经脉全部都恢复如初,紫府重筑,就连已经被吞噬的仙妒花竟也重新在她紫府之中破土而出,长出了新嫩的苗芽。而她的经脉也完全适应了生灭力的存在,颛皇抄突飞猛进,生灭力对灵的饥渴感也被压制牢牢的,就连蟒吞召出一条也能维持最少半柱香了。
而髅笑笑为她注入体内的那些阳气应该早就耗干了,可她的身体却完全没有衰败的迹象。这应该是就是每日里一直吃的那个药的奇妙功效吧。
照这个速度,墓幺幺估算了一下……最多一年,她就能完全恢复。
甚至——
假以时日,她能恢复牧画扇全盛时期的修为也不是神话。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不,应该说……是这药太神了。
“娘娘,您该喝药了。”狐平端着药盏走到她面前。
墓幺幺回过神来,接过药盏一饮而尽。她熟练地拿起手帕来捂住脸坐下,这半年里,她虽然已经习惯喝药,可还是遏制不住内心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痛苦悲伤。
过了半天,她缓过神来止住哭泣。
“狐平,能再给我拿点书来看吗?我最近看的一些书都看完了。”
“嗯,好的,娘娘。”
见到狐平走到门外,突然又问道,“雩芳谷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闹,是到了什么节日吗?”
“回娘娘的话,是元宵节。”
“……元宵?”墓幺幺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向花池之中的梨花园。那些梨花,还开的妖冶不败。她蓦地眼前一花,朝前一跌。
“娘娘?”狐平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住了她。
墓幺幺踉跄地站定了,看着远处花池里瑟瑟摇曳的雪白梨花。这半年里,她其实并不敢去看这梨花的……只要一看到这些梨花,她的心里就仿佛缺了什么东西那样难耐。从她醒过来之后,这园子里就一直开满了这些雪白的梨花,再也没有败过一次。她明白这一定是狐玉琅用了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使得他们这行宫里永恒的维持了这春日不败落的白梨,四季都恒定地维持在了春日。但也正是这样,就算过去了半年的时光,她也是恍惚不察的。
从她那日醒来至今,她从来没有问过狐平关于这满园的梨花。
她今日,也并没有问。
而如狐平所言从她醒过来,狐玉琅一次也没有来过。在这个囚牢一样的行宫里,她每日里接触的也只有狐平和景臣两个人而已。
元宵啊。
她有些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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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日还在看书。”有人拿走了她手中的书卷。
来人站她身后弯下腰来,挡住了窗外的射进来的光。她仰起头来看,神色仍然冷冰冰地:“还没看完……”她踯躅了一下,还是没喊出来那个称呼,虽然已在这霸相府里和他已相处了大半年的时光,直呼汪若戟这三个名字又着实古怪,于是她哑了一下,便没有喊出。
“别看了。”汪若戟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自个儿走出门外,“今个儿元宵,府上给你办了灯宴。”
“我不去。”可墓幺幺仍然又冷又木得。
“行了,元宵是团圆的日子,怎能少了你。”他站于门外,转过身来朝她伸出手。他态度温和,柔弱儒雅,手无缚鸡之力,可他若要你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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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