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飞快的描画着。沐浴在春阳下的翠绿田野,忽然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的别样美丽。
我凑过去,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看他将湛蓝的鸢尾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样。
你喜欢画画吗?他问。
我重重地点点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画画,是因为看他画才点头的。如同喜欢木兰白而去写作一样,虽说笔下的文字照着他远去了十万八千里,但还是动力无限的愿意去做。还好像上学的时候喜欢帅气的体育老师,然后在体育课上卯足了劲头争取各项环节达标一样。
“你会……咳咳咳……”
我想问他,你会收我做徒弟吗?可是却一个劲儿的咳嗽,这还不算,伴随着激烈的咳嗽,整个世界的周围又慢慢长出了无尽的海水,正在一点点的将我淹没,归小樱走了,楚少年也收好了画夹子准备离开。我觉得好不容易才和他熬到了这辈子的相见,是坚决不能再放他走的,于是我自背后抱住了他,为了缓解尴尬还在念着他的剧本台词,“不可以……跳下去……”
后来我又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这话是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的,把自己都惊醒了。
关于这句话到底说了什么,统共有两个翻译版本。
归来版:估计当时想说的是,这辈子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楚少年版:%&@#¥%……
好吧,关于这段狗血的回忆版剧情,我要打包扔掉。
昨晚那个误以为赶上退潮而误入大海深处的小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要睁开眼睛,慢慢松开挂在人家脖子上的手……
世界是静止的,我是影分身,隐形的,谁都看不见我,默默地、慢慢地、钻回被子里,就这样,蒙头……
……
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覆在了额上,意外之余,感觉也很微妙。
“死的勇气都有了,怎么?就那么怕见我?”
楚少年掀开了头顶上的被子,声音沉沉,听起来又是那么地耐人寻味儿。
我将双手扣在脸上,扒开道指缝儿,对面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脸。还半吊着嘴角,抱膀看着。
更奇异的是周围的景色,不是医院里四处刮大白似的颜色,简约的淡蓝色格调窗帘,素雅的浅灰床被,还有眼前一身居家休闲服饰的楚公子……
这是哪儿?总统套?不对,没那么豪。某酒店标间?风格不大对。
“这里是我家。”
呵呵呵。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下床,头昏脑胀地穿鞋,企图趁早滚蛋。以免被正宫回来抓个现行,还以免被太后娘娘给就地正法,就算不会就地正法,施以精神上的打压也抗不了啊。
手臂蓦然被抓住,我只好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领导,昨晚真不是故意跳海的,都是意外,是意外。那个,谢谢搭救,我还是不打扰了,呃,周一,我保证不会迟到。”
楚少年沉吟了一会说,“这里离市区较远,打不到车。我还有事,你先留在这里,晚点我会送你回单位。”
他这个意思是,他要走?还非要把我留在他家里头?我忍不住心花怒放了一下下。
楚少年利落的套上外套,拿钥匙,换鞋,临走前,又补充一句说:“等我回来,记住,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来了,都不必开门。”
“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难道……这是在暗示我正宫或者太后驾到了也不用开门?
秒懂。
他一走,我火速冲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难道我的傻萌就那么明显?为嘛每次都会被看穿?怪不得他的眼睛那么亮,涨经验了,以后再遇到精光矍铄的眼神儿要格外当心了。
这厮究竟是服务行业工作的久了,将体贴入微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还是我于他而言有那么一丢丢不同的地方?
这是个比较愁人的问题,反正我五行缺爱,爱咋咋地。
中午的时候,果然有人来敲门。我蹑手蹑脚的隐蔽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听门外有何动向能足够我判断来者何人?
一分钟过去了,门铃还在不停地吵。
我则心惊肉跳的盘算着到底是正宫娘娘的概率大一些,还是慈宁宫的老太婆概率大一些。
终于,门外响起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塑料袋子声。
还好不是掏钥匙的声音,我的小心脏狂跳了几下后慢慢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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