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世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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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谁愿意听故事？”这时，“白雪公主”轻轻地站了起来，一边摇晃着梨子和小刀，一边用珠圆玉润的声音问，“谁想听故事？”

    “我愿意听！”男生女生异口同声地回答，纷纷举起了手。

    白土心生好奇，举起只有半只袖子的右手，很快又换成了袖子完好的左手，聂素华则举起了双手——想把双脚也举起来，但没有做到，暗自发笑着。

    那个横蛮的胖男生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说：“仙女讲的故事，一定很好听。不过，你可要讲小声一些，高贵的故事不能让叫花子听去了。”说完，恭敬地做好，双手托腮，一边诡笑，一边装模作样地听着。

    “白雪公主”可没有听胖男孩的话，甚至对胖男孩说些什么也显然没有听进去，用响亮而悦耳的声音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个厚颜无耻，专门喜欢溜须拍马的人。一天，不知谁在大街旁的电线杆上拴了一匹马，那个喜欢拍马的人见了，笑眯眯走过去，在马屁股上拍拍了，那匹马显得十分高兴，立刻阿嘻嘻叫了几声，表示对拍马人的赞扬。那个拍马人更是高兴，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于是，为了进一步表现自己，又伸手去拍马脚。那匹马以为有蛇要咬自己的脚，抬起后蹄就梦踢了两下。哎哟，你们说怎么啦？那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挨了两脚，腾云驾雾地飞进侧沟里去了。谢谢大家，我的故事讲完了。”

    “白雪公主”讲得娓娓动听，不慌不忙地讲完后，又不慌不忙地坐下，旁若无人地细嚼慢咽了起来——仿佛梨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吃得那么认真，没掉一点梨肉，也没落一滴汁水。

    白土和聂素华相顾莞尔，不约而同拍起了掌。

    很多学生也莫名其妙地拍起掌来，连声叫好，经久不息。

    那个胖男孩也使劲拍掌，高声叫好，但一个男生对着他耳朵叽咕了一下，脸色立刻变了，双手收到了桌台下，叫好声也猝然中断了。

    “那匹马是谁啊？”白土故意高声问聂素华。

    “好像是……”聂素华吞吞吐吐，望了那胖男孩一眼。

    “那拍马屁股拍到马脚的家伙有是谁呀？”白土有问。

    “好像……好像……”聂素华又望了胖男孩身边的那几个学生一眼。

    胖男孩和那几个屈意奉承的男生，都露出了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仿佛喝饮料喝到了马尿一般，气势大不如前了。

    “来，兄弟们，咱们一起唱歌！”胖男生不甘就此示弱，花样翻新，起了头：“昨夜，多少失落的梦涌上心头……”

    他们唱的是《星星知我心》，是一首悲凉的哀歌，具有真情实感的人唱起来，会催人泪下，但由几个装腔作势的男生唱起来，变有些不可思议了，既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又像麻雀在聚会，还像一群太监在深宅大院里向一群宫女诉苦。

    白土忍不住又想笑，聂素华小声劝告：“别再招惹他们了。他们是像我一样的留级生，是老油条，是厕所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他们有十多个学生，偷了一只农民的鸡喝了鸡血酒，是结拜弟兄，一打架就一块儿上，霸道又可恶，有好些老师都不敢招惹他们，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哦，是这样？白土惊讶又愤愤不平有种失落感——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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