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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土脚背玻璃片扎,人被胖男生侮辱,本就盛了半肚子怒火,这下被梨皮砸中脑袋,忍无可忍,脱口而出:“他妈的,瞎狗眼啦!”
在他心目中,这事不是罗剑山干的,就一定是罗剑山的难兄难弟干的。
“哦,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白雪公主”玉雕般的脸变红了,一边急迫而真诚地道着歉,一边走了过来,“我被你们唱昏了头,还以为是在自家的菜园里,就随手扔了……”
别人说这话,是撒谎,但“白雪公主”说这话,却不容置疑——这本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孩,谁也不清楚她的心思到底飘荡在何处。
白土回头,发觉不是罗剑山那伙捣乱,而是“白雪公主”恍恍惚惚失手,立刻产生了深深的悔意,脸涨得通红了,仿佛他不是被梨皮砸中的人,而是扔梨皮的人。
对谁都可以粗言粗语,但对这个女孩绝对不行——“白雪公主”身上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无论谁冒犯了都会不由自主地痛苦、懊悔。
白土想说一声“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说不出口,他一向没向任何人道过歉,有一种“死不认错”的固执,又因为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仿佛认错了就再也不是“男子汉”了,只觉得嗓子干涩,心跳加剧,深深地低下了头。
“白雪公主”来到了桌子前,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了白土的鼻孔,让他更加出乎意料,暗自希望她打他一个耳光,由此得到一种隐秘的解脱。
但是,“白雪公主”向窗外的学生歉意地笑笑,轻轻捻起白土头上的梨皮,放进黑板边的垃圾桶里去了。
白土还是不敢抬头,但意识到“白雪公主”已悄无声息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的确回座位去了,面红耳赤地微微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抚弄着那把原本是用于削铅笔的小刀。
罗剑山幸灾乐祸,原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了,见一场冲突立刻涣然冰释,连吵闹也没发生,大失所望,叹着气叽咕:“小美女要是和叫花子大打一场,那才好呢。”
突然见,出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转机——罗剑山轻蔑地扫视白土,看到白土座位下的水泥地板上有一滩血水,立刻双目放光,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叫花子,滚出去!”罗剑山一把抓住白土的两肩往上提,“哗”的一声,白土肩头的衣服撕裂了一个豁口。
“你要干什么?”白土一下子站起来,羞愧感消失了,怒气冲冲像一匹狼,“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当心雷打火烧,不得好死!”
“别让你的狗血弄脏我们的教室!”罗剑山松开了手,因为他看到白土已捏紧了拳头。
“这是狗血吗?”白土盯着罗剑山肥厚的嘴脸,“是你的狗眼看错了人血?”
“啊,你的脚流血了!”聂素华低头看地板,失声惊叫出来。
轰然一声,男女学生都围了上来,仿佛一场猴戏就要开演了——中国人不大喜欢看门道,至于热闹,那是从小就喜欢看的。
罗剑山想出手揍人,但又犹豫着——这么一个野人似的男生,让他不解又有几丝佩服——硬气的男孩,才会让他觉得是男孩。
白土静立瞬息,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松开紧握的拳头,缓缓地蹲了下去——从对方的眼里,他看到了答案——早晚会大打一场,但此时此刻,是打不起来了。
哦,脚上的布片已散开,难怪又流出了许多血。
学生们先是幸灾乐祸,想跟着取笑白土,见了红红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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