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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刚回家就看见母亲难得的在梳妆打扮,再往屋里一瞧,父亲也回来了!倩影看见辰月回来了,急忙说道:“今日你二伯回来,离昔,给辰月换身衣服。”
“二伯?”辰月不禁在心底好奇。
辰月的二伯,即厉天哲,几年前脱离厉家,游走于江湖,颇负盛名,有一首小诗《隐名君》描述此人极为贴切:
君子隐名游四方,四方豪侠争来往。
非富非贵非墨客,得名得心得显赫。
公子慧眼识明珠,万人喜闻康庄路。
巧口轻言冬逢春,牛衣对泣一语荣。
“此乃梨园。”
辰月一家也来到梨园,听说是要一大家人聚会用宴,辰月心里慌得很,她向来抗拒人多的地方。辰月没有其他孩子活泼,长相奇怪,自然不得长辈喜爱,经常被冷落在角落,她反倒乐意,如此还自在些,就烦长辈们的奚落,一箩筐的不满意,字里言外嘲着辰月的呆捉。玉玺虽然调皮捣乱,却显得机灵,长辈们颇是疼爱他,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这满园的景色乃京城之最。”倩影不由得叹道,无边的梨树不知哪里是尽头。
梨园里满是梨树,没有花,没有果,没有叶子,上面飘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却显得纯洁梦幻,在湛蓝澄净的天空下,显得悠远迷离,让人感觉旷远和一股淡淡的忧伤。
再稍稍往里走,便惊现出一个仙气腾腾的阁楼,清香古雅,绝非凡尘俗物。阁楼的风格也是新奇的很,最高处的房檐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辰月好奇极了,却也一个字不识得,怎么会有文字如画般。楼阁有一条弯曲的走廊,颇有廊腰缦回的曲径通幽之感。再往里走,只需停住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约有淡淡的水流之声,应是从走廊的木板低下传来的。廊上微微的水汽,给人以云雾错觉。走廊的柱子上缠绕着绿色的叶子,辰月甚是纳闷,这大冬天的,怎会有如此鮮绿的生命。
“此为二哥年轻时所建。”
倩影大为吃惊:“是二哥亲自所建?”
“房上一瓦一砾皆是二哥一人所寻,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是二哥一人所栽,墙上一画一字皆是二哥一人所写,就连这楼阁底下的溪流都是二哥亲自所引,你看得到满园梨树也是二哥一棵一棵在最恰的时节种的,一个人养到满园飘香才舍得让下人帮忙。”天明的语气满是敬佩。
“二哥为何要做这些?”
“我问过他,他只说了两个字,喜欢。二哥不喜俗物,唯独钟情天下山水。可是这个我娘从不许他远游,他便只能在这深院里构筑一副心中的山水画。爹娘原本最宝爱他的,只是他常年醉心于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对官场毫无兴趣,爹娘便慢慢对他放松了管教,以至于最后一事无成。”
“可二哥的朋友遍布江湖,怎么能说一事无成呢?”
“天下皆友,也无一官半职。二哥两岁便可过目不忘,三岁便可吟诗作对。自从偶然间读了一本过于建筑的书籍后,二哥便天天专研盖房子。母亲不能容忍他白白当一个木匠,败坏家门名声,便偷着将他私藏的古籍烧为灰烬。那是我第一次见二哥发脾气,第一次见他流泪。”
“二哥具有识人之才,江湖上颇具盛名,却不知二哥竟有如此烦恼。”
“也许是自己的才能被压抑了,二哥才那么惜才吧。”
“这梨园如何?”天明正说着,一个手执羽扇的男子悠悠走来。只见他面目清秀,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嘴角有一颗红痣,像是一滴血泪,那颗漂亮的红痣却让辰月不安,它的位置,它的状貌,它的不同于红色的红色,都让辰月不由眉头紧蹙。
天明赶忙作揖:“二哥。”
是天哲啊。辰月听了父亲的描述,本以为天哲满脸劳累的印记,留着一缕胡子。没想到如此年轻俊美。
天哲将天明作揖的手放下,道:“天明,你我亲兄弟,不必拘礼!”天明也笑笑,知道二哥脾气本就如此,也就作罢。
“这位端庄大方的女子想必便是弟妹。”
倩影莞尔一笑:“二哥过奖了,久闻二哥盛名。”
天哲楞了一下,疑惑道:“我一个流浪小儿,还能有盛名?”
倩影想了想,嘴角微扬,顿了顿,才不慌不忙答道:
君子翩翩眉稍动,颜开犹把春风送。
眉宇流暖漫清香,薄唇微启染暖阳。
不知君子哪里人,不知君子何年生。
只愿紧握君子手,诉遍断肠万般愁。
一眼君子乃故人,何意相识误一生。
万水千山皆盼君,但求一日与君语。
公子畅游凤麟洲,仙凤翠麟皆为友。
公子孤立断桥头,万人伴君一同愁。
小山徐风遇生人,生人邀君同席论。
叙罢泪起别离君,敢问何时再相逢。
听罢,天哲赞叹不已:“怪不得天明执意你为妻,杨姑娘的才情果然了得。记得小时候,天明就时常拉着我去父亲的书房偷着看书,皆是杂书,不少书极为深奥,可天明读起来丝毫不费劲。只是后来父母发现,便不许他成天看些无用的书。如今娶了你,便可日日有人相诉。说完天哲注意到一直低头不语,死攥着倩影衣角的辰月,他蹲下,柔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辰月低着头,没有回答。
天哲有些好奇,他半跪着,以与辰月差不多的高度温柔注视着辰月,不想辰月的头埋得更深,天哲轻声问道:“你不必害怕,我是你父亲的哥哥。”
天明一脸窘迫,苦笑道:“我家小女不知为何喜欢低着头,说话时也不喜欢看别人的眼睛,我平日里教导她,可她甚是固执,一向我行我素。”
天哲摇头,他不同意天明的话,说道:“我看辰月乖巧懂事,不像是不听教导的孩子,”说完天哲柔声对辰月说,“你不必害怕,我是你爹的哥哥,是你的亲人,你是小孩子,无论做了什么,大人都不会责怪你。”
辰月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人像是天上的弯弯的月亮,可以毫不排斥地接受一个人投来的友好与信。可她还是没有抬头,她害怕自己一抬起头,便会失去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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