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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世上喜事总是大同小异,正如余再见封胥,亦如笼翠背念《登科后》,遍赏群花是也。——《知天命》
宋昭宁在晨光熹微中醒来。
她醒来时,正见阳光自窗外泄入,洒金一般的颜色,将整个屋子都染上了融融的暖意。
她心中尚带着梦中的平和喜乐,一时竟觉得少有的安心舒缓。那梦里封胥的一言一行,二人久别之后的重逢,也尽都让她觉出甜蜜意味来。
她想:封胥如今还能听见我说话,还能入我梦中,可见就算他被庞危占去身子,也并非是毫无破解之法。待日后将庞危逐走,或许封胥还能再回来也说不定呢。
她心中一时竟充满了希望,顿时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又想起来她入梦中的时候原是夏日,后来却慢慢变了冬日,她还和封胥定了约,待明日醒来,便一同去看雪。
她面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来,仰头看着顶上的帐子,轻声说道:“封胥,你可应了我要一同去看雪了,你定要记得。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你定要来陪我才是。”
周遭自然无人回她,但宋昭宁却觉得封胥总归是听见了的,静待了一会儿,笑道:“我听见了答应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等着你回来。”
她说完方才起身,竟觉得连日来的苦闷酸楚一时都不见了。带着笑意地呼了一声“月笙——”,一面掀了被子起来。
月笙拿梳洗的物什进来,一时竟见她欢喜极了。她久不见宋昭宁笑得这样欢畅了,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道:“姑娘莫不是听见外面笼翠又在念诗了不成?倒被逗笑了。”
宋昭宁笑问:“笼翠又念什么诗了?倒是不曾听见呢。”
她见小丫鬟捧着温水跪下去,便起身盥沐,一面问了一句。
月笙将妆奁打开,又选了胭脂,笑着说道:“哟,姑娘快别说呢,今儿早上笼翠不知怎地,扑腾起来,在院子里绕着那开了的棠棣飞了许久,连小丫鬟叫它吃饭它也不吃,只顾飞着。等飞累了,方才落在檐子下,一面理着自己羽毛,一面背诗。还背的是孟东野的《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待背完了,竟又去花间飞了一回。姑娘说可不可乐?”
宋昭宁听月笙说的,仿佛都能亲见笼翠那模样,必然是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果像是「登科后」的景象似的。不免“扑哧”笑出了声。
她笑道:“这个笼翠!连我都不知教它念诗是对是错了,分明是个鹦鹉,却比寻常的读书人还爱念诗。要是别人问起来,我们府上最爱诗的人,除了父亲,还有谁?若说是只鹦鹉,别人定会笑了。”
月笙笑道:“可不是么。小丫鬟们都说笼翠都成精了。再没有像它这样活宝的鹦鹉了。”
宋昭宁同月笙笑了一回,打理好了,这才想起来,同月笙道:“月笙,你帮我记着,今年初雪的日子记得来提醒我一回。”
月笙疑道:“姑娘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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