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宋昭宁只是挑了挑眉,又听外面实在吵得厉害,于是吩咐月笙闭了门户,只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兀自去歇着了。
一群猃狁人能成的了什么气候?到了中午的时候便传来消息:幼帝在今日朝上怒斥庞危,历数他十余条罪状,直将他批得体无完肤。白宿带领禁军将一应聚众闹事的猃狁兵士尽皆抓了起来,同时在陛下的圣旨之下,全面接管了封胥从前兵力。白宿的风头一时之间竟是无两。
宋昭宁想不明白谢青衣之事,又竟无人可问,只是心中终究悲切封胥被庞危占去身份,以至有此骂名。她自然不敢同陛下对着干,又听说幼帝吩咐将封胥的尸体扔到了乱坟岗,心中乱了好一阵子,而后悄悄地吩咐月笙去将封胥的尸体找到,到底叫他入土为安。
因鬼道复出,她又不知封胥三魂七魄竟究竟在何处,只巴巴地跑到藏经阁上去,将从前妙法大师亲手抄的一本《心经》找了出来,专心地念了几次,唯求神灵庇佑而已。
到了晚间,月笙派出去的小厮却回来告诉:那乱葬岗上空空荡荡的,竟不曾有封胥的尸体在。
宋昭宁心中说不出是担心还是期盼,只又多念了几遍经书,到了晚间心上却蓦然有些发闷,于是扶住窗棂,却看到檐下飘飘荡荡着一个雪白的纸人,上面竟书了“谢青衣”三个大字。那纸人叫风吹得簌簌地响,飘得转过来,却又赫然是“封胥”的名字。
宋昭宁大骇,连忙朝那纸人扑过去,直要将那雪白纸人扯下来,却拉不住,于是忍不住又向前扑了一扑。
“姑娘!”
她还不曾捉住那纸人,却听得月笙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身子却被月笙拦腰抱住,只听月笙张皇地喊:“姑娘!姑娘!你且先回来!”
宋昭宁这才像是突地回过了神,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扑在了窗棂之外,若非月笙这拦腰一抱,她却早已坠到楼下去了。
再抬头一看,那窗棂下不过一个铃铛“叮叮”作响,哪里有什么纸人?
宋昭宁全身上下陡然一凉,冷汗欻地一下遍布了全身。她抖着手拉住月笙的手,呼了一声,“月笙,我方才看见……”
月笙屏息将她拉回屋子,直拉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听见她这话,连忙问道:“姑娘方才看见了什么?竟那般不小心,还好姑娘没事!”
说着便忍不住抹泪。
宋昭宁却连忙拉了她的手,正要说她方才所见,朝窗外望去,却见外面空中直愣愣地立了一个人。
居然是面色雪白的谢青衣!
宋昭宁连忙拉了月笙的手,呼道:“月笙!你可看见了谢青衣?”
月笙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只见檐下铃铛作响,哪里有什么谢青衣?
她讷讷地说道:“姑娘,外面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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