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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于蜀地再见妙法大师弟子,方知其前言不谬,而佛之缘法,早明于大能眼中也。——《知天命》
原来那小和尚果然有法子,直说了卫舒窈如今的缘故,又道佛经中原有一针对这情况的经文,因将之默写出来,将自己那木钵取了来,却盛了一钵的水,而后一面念经,一面将手在那木钵上一拢。
但见那木钵里顿时生出镜像来,数个金身小佛层层立在水里头,细看去,却好像全是那小和尚的模样,一时但闻梵音声起,闭户之中,俱是佛音无穷。众人侯在门外,已听见那念经之声不绝,公仪朝里望着,不免说道:“难为我从前还只当他是个小和尚罢了,不想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妙法大师之能,真可叹哉。”
宋昭宁听了她这话,不禁笑,“你从前还逗弄这小和尚呢,怎知转眼间他就能长成这样。”
暮行云不知就里,只望着里面出神,半晌也才道:“那也该当说是窈窈命不该绝,说来我先前还梦见她了呢,我们在院子里看开得正好的棠棣,我给她摘了花去,她倒拿花敲我的脑袋,笑我呆了。”
公仪闻言笑了,指着他道:“瞧瞧瞧瞧,真呆子在这里呢,巴巴地还来说这事儿,倒好像我们不知你二人情深似的。”
暮行云只伸手挠脑袋,只一应笑着,半晌才“嘿嘿”了两声,又朝里望了望,温柔道:“待那小师父出来,想来窈窈定也没事了。”
公仪见他这样痴情,不免又笑了一阵,还待说话,却不想宋昭宁却拉了拉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去,避了暮行云,扯了扯她的袖子。
公仪不明所以,忙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昭宁朝暮行云那里看了一眼,悄声道:“卫姑娘来京的时候何曾进过永宁侯府玩闹,又是种花嬉戏的,倒像是先前那位的。”
公仪听了,不免回道:“不至于罢。暮行云已将那人忘了个干净,怎么如今又想起来?况看他面色也不像是想起来的模样,否则早闹开了。”
宋昭宁却摇头道:“我倒问过大夫,说若是忘却前尘的,便是再想起来,也只从一些零零碎碎的影像开始,便如他今日所见的梦中事一般。况你忘了那位姑娘,原也唤作「摇摇」的么?若果然如是,那有一二移情之由,或也未可知了。”
公仪听了她这话,也沉默下来,良久才道:“但若果然是这样,也不可能突然止了这婚礼罢,否则卫姑娘又该有多伤心了呢。”
她遥遥朝暮行云那里望了一眼,却见暮行云只直直地望着卫舒窈的房间,眼中关切却不是假的。她道:“且不论他到底有没有想起来罢,未曾发生的事且不要杞人忧天,况顾摇摇早已死了,便是他果然想起来了此人,想着她早已登了极乐,想来也能放下了。”
宋昭宁只拧着眉头不曾说话。
公仪见她面色仍有些放不下,不免问道:“难道你便只因此事心神不宁么?昭宁,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张皇起还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来了?”
宋昭宁只是不语,半晌才开了口,“我……”
然则她话还不曾说出半句,卫舒窈的房门却被那小和尚从内打开。他手中端着那木钵,钵中所盛的水仍是平静清澈,看不出先前做法的半点痕迹。他站在屋门之前,念道:“阿弥陀佛,卫施主已然没事了。”
暮行云听得此话,连忙跑了进去,直扑到床边,却见卫舒窈仍是睡着,连忙呼道:“小师父,缘何她不曾醒呢。”
那小和尚回道:“今日不过将她体内残余鬼气,并着暗伤给修复了些,但卫施主的身子原就亏损了,是以也不是当下便能醒来。暮施主且等到晚上,她便该醒过来了。”
暮行云闻言,欢喜极了,连忙立起身来,直对那小和尚合十行礼道:“实在多谢小师父了。这一恩情,暮某铭记在心,小师父若日后有丝毫用得上某的地方,某自当但凭吩咐。”
那小和尚听了此话,面上先前作出来的慈悲像却绷不住了,连连后退了两步,摆手说道:“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这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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