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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若春和景明,而两军交战,流血漂橹。——《知天命》
有了祁湛相助,又有封胥从内指挥破局,兼之韩怒终究撤军,麒麟兵力大获全胜,鬼族数人见韩怒跑了,思及今日竟然为韩怒阵法所困,竟个个做了半日的凡人,因对韩怒恨到骨子里,见他跑了,连忙说道:“王上,我们可还要追上去?我鬼族从未有受如今日之耻者,实不能不报。”
封胥眺目望去,见韩怒虽是撤退,但军阵并无半分零乱,因恐有诈,便道:“此次便也罢了,穷寇莫追,况韩怒之力,是连商宁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的,你们却不是他的对手。况其人又狡猾非常,惯会用些阴谋诡计,先前你们中了他阵法的埋伏,又焉知这样跟过去,不会有旁的埋伏等着你们?”
那鬼族恨道:“那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封胥回道:“他既然叛出了鬼族,如今又统摄猃狁,日后交战的机会自然不少,何必急在一时?况便是他这样回去了,东面却还有商宁长老坐镇,其时他兵困马乏,商宁长老坐拥地利人和,岂不更容易些?”
这些鬼族从来认为自己武力高强,因此遇事惯常都是径直打杀的作风,却不似人族一般凡事三思,他听了封胥这话,自觉有些道理,遂笑道:“果然还是王上想得明白。”
又道:“万幸此番虽有阵法限制,但鬼族众人都是习过武功的,且大多功夫不差,所以倒还不曾有所伤亡,只人族和原陈仓中的百姓伤死者众,却该如何处置才好?”
封胥举目望去,但见城中尸骨杂堆,满目疮痍,那血水自他们身上流下来,落到地面上,却又浸透到地表之下。
他心中见了叹息,乃道:“麒麟死战之人自有先例,你去问了陈仓城原来的城守,一应便按原来的规矩来罢。”
他转头而视,却正见宋昭宁行来,着了她以前同公仪一同找工匠定制的一身白色戎装,原来梳作髻的长发此回也特意都簪了起来,遥遥望着,倒有些像她十四五岁时候的模样。他忽然转了头,同身侧的鬼族吩咐道:“去罢。”
那鬼族亦见了宋昭宁,遂不再多留,只应了一声“喏”,又朝宋昭宁拱了拱手,旋即去了。
封胥走至她的面前来,执了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遭,总算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战场上俱是刀剑无眼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又道,“还好此回无事。”
宋昭宁的双手被他握在手里,竟觉连日的奔波与担心,此时俱消在他的声色瞳眸里了。她笑了笑,回道:“我并无什么大碍,倒是祁湛,有些话想同你说。”
封胥闻言朝她身后望去,见到了立在后面的祁湛。他此时已将皮胄取下,正拎在手中,见他望来,遥遥颔首。
他如今目力极好,便是这样远,也能看见祁湛面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中想道:幼帝先时说到祁湛,只说叫他镇守锦官城中,镇守蜀地周遭旋族,却并不曾说他将来陈仓。况自己才到陈仓多久,祁湛便领着凉州的兵马来了,凉州的兵马原在街亭,若祁湛是先去那里调了兵来,那必也就是在我出发之后便随着来了。但说来也是奇怪,何曾有人提过这件事呢?幼帝不曾,林牧也不曾。
他原也是在麒麟朝野中生长的,又曾经被当作睿王的党羽而受尽小皇帝的不喜与怀疑,因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因果。只他不懂的是,他如今身份已换,又是一心促成了人道鬼族的联盟,如何幼帝依然怀疑上了他?
他心中想到这些,倒觉得这么多年的忠于朝廷的赤胆忠心有些发凉,一低头来,却正见宋昭宁仰头望着他,目中是一片担心的模样。
他忽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拉着宋昭宁的手道:“既如是,我便同睿王进城中去详谈。”
他将宋昭宁的双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乃道:“你必是连日赶路方到的,且去好好休息一日罢,待你醒来,诸事也便妥了。”
“你——”
封胥轻轻笑了笑,道:“放心罢,我都省的的,去罢。”
他望着宋昭宁被领去休息了去,心中才算终于放下一颗心来,心道:万幸昭宁不曾有事。
而后方才朝着不远处的祁湛拱了拱手,抬手指向城中,道:“请。”
祁湛望了他一眼,终将皮胄复戴至头上,旋足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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