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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此女当如何安置?”
青山指着塌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发出疑问。
“不急,待她醒来问清事情的原由再做定夺。”程越甩甩衣袖,眉头皱成一片。事情越发复杂,牵扯的人物越来越多,看来长安城风云渐起。
“你确定是庆王府的人?”
“属下特意翻查了他们的衣物,发现了庆王府的令牌。”
青山如实回答。
“此女何人?”
“查清楚了吗?”
程越神色凝重,一直在堂间来回踱步,仔细追问着青山整个事件的原委。
“属下事后打听过此女的来历,她是庆王十日前聘下的良妾,名唤吴婉芳,年芳十八。”
“邻里街坊,皆说他吴家上辈子烧了高香,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小家之女,竟然鸡犬得道,做了王府的贵人。”
青山不敢欺瞒,一一交待结果。
“看样子庆王的野心已经不想隐藏了。”程娘子一脸了然的愤怒。
“想要得到皇位,庆王居然使出如此计策。”
“真真无所不用其极。”
“娘子的意思是说,庆王这是要用阴血炼制蛊毒控制当今圣上,然后名正言顺的登基?”
青月端着两杯清茶缓缓而进,先后给自己大哥和主子递了上去。
“不错,小丫头一来就找准问题的关键。”程娘子轻抿一口茶水,点头赞赏。
“青月好待也在南诏相思门呆过几年,对于这些旁门左道也略之一二。”青山对她这没大没小的话心有不虞,一斜眼瞪了过去。
“奴婢可当不起夸奖,这都是娘子教导得好。”青月吐吐舌头,立刻退到程娘子身旁,做出一幅恭敬的样子。
程娘子低头轻笑,这两兄妹有时候也挺有趣的。
“阿越姐姐,我们应该做些什么?”陆杰一身劲装,利落的翻进院子,一把接过话茬。
“你这小子,不知道隔墙有耳啊?”
“大张旗鼓闯了进来?”
“啧啧……”
“好大一股味儿,臭死了。“青月用手左右扇了扇,撇着嘴巴,一脸嫌弃。
陆杰听后也不恼,只是离她越发近乎。
“臭小子,走开……”青月捂着口鼻立刻闪到一旁,圆圆的眼睛快瞪出火光。
“青月……”青山大声叱喝。
“不可对陆少爷无理。”
陆杰拍拍青山的肩头,表明自己不甚在意,随即大方的赔礼道歉。
“青月姑娘,陆杰鲁莽了。”
青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暴露我家娘子。”小丫头赶紧一通解释,小脸涨得有些粉红。
程娘子见多了她对青山横眉对眼的样子,现在这幅模样倒是有趣得紧。
“青月,下去给陆杰弄些吃食吧。”
“我想他急急从陆府赶回来,一定还饿着肚子。”
青月如蒙大赦,动作迅速的闪去厨房。
“还是阿越姐姐最好了。”陆杰挠挠头,咧开嘴傻笑,此时全然没有轻俊少年的风采。
“青山,去把石大夫请过来,好好给这位姑娘治治伤。”
“她还有大用处。”
“属下,现在就去。”青山领命而出。
“阿杰我们去书房,我有话问你。”程娘子抬眼望了望凉塌上装睡的人儿,勾了勾嘴角。
陆杰会意的点头,趁着月色,绕过水榭,走在长长的亭廊,院中那随风摆动的绿柳条,摇曳着熟悉的记忆。
程娘子下意识的转了转手指上的玉环,有些出神的盯着亭子中央的那张石桌,经年不见,一如往惜,可是那对酒当歌的少年如今踪影难寻。
所谓的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唉……”幽幽的叹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
陆杰回头时正好看见程越悲恸的目光,那沉默孤独的背影与他记忆里的一人交叠重合。
小时候,在滇州,只要没有军务缠身的时候,齐修哥哥总是在月圆的夜里,飘然坐上节度使府后院的屋顶,手里拎着一壶酒,一面喝酒、一边望月,这一待便是一整夜。
他总是很好奇,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齐修哥哥笑而不语的揉揉他的头发,只说了一句:“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或许此时,他有些明白,一定是思念的情绪,才会如此孤寂而悠远。
这其实是陆府未曾记录再册的一座小别院,它坐落在落霞山脚下,隐藏在坡霞村的西边,周围枫树群绕,院落极其隐弊,大石砌墙、竹楼为屋,天然水榭依山而建。
一个月前自己从澈心院的秘道而下,便被丢在此处修养,直到前几日才得已自由出入。
“阿越姐姐,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庆王阴谋的蛛丝马迹,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
“不急…”
“以我们此时的人力恐无法做太多事情。”
“得找个有力的盟友。”
陆杰疑虑不解,“阿越姐姐,何意?”
“你今天可见着老太君了?”
程娘子笑而不答,转身问起陆府的情形。
陆杰只轻点了一下脑袋,神情变得无助而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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