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以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把一切想的足够周到,却是云长歌在背后一直在保护她!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问过他两次,第一次,他回答说救她不是没有所求的,要她农场将来的一半利润,她咬下应下;第二次,他问她,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乐于助人吗?
步天音摇了摇头,她想不出所以然。而如今,她竟然连第三次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再怎么柔和,也掩盖不住云长歌清冷的神色和唇边若有似无的蔑笑。
步天音有些心虚的看着他,隐隐觉得平静之下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良久,步天音沉静下来,装傻充愣笑呵呵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你缺钱吗?你缺地位吗?——太子殿下。”
云长歌面色依旧清冷,不为她的话所撼动半分,哪怕是最后那四个加重了语气的“太子殿下”,都没能让他脸色稍变。
云长歌看着她,双眸闪过琉璃色的银光:“云长歌缺一位夫人。”
步天音的傻笑“嘎”的止住,嘴皮子僵住了似的,过了好一阵,才讪讪道:“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想让我去给你说媒?还是你看上我……家里的哪个丫头了?”
云长歌冷笑不语,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南织的声音:“小姐,水备好了。”
步天音嗯了一声,道:“我一会儿就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南织不疑有他,脚步声响起又消失。
云长歌将手中的东西丢给步天音,她伸手接住,一看,额头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这信纸上写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相忘,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是她的字迹。
这不正是那次去关外之前,她写了两封信,分别留给云长歌和她父亲的。只是留给父亲的这一封,并没有派上用场,便被她随手搁在了哪里。
——这玩意儿她自己都不记得搁在哪里了,怎么云长歌还给找到了?
他翻了她的东西么?
步天音不悦的四下扫视几眼,发现屋子里还是很整齐的,只有梳妆台的抽屉被人打开,她记起自己似乎是梳头发的时候随手就给塞抽屉里了。
“你什么意思?”步天音收好信,没好气的问云长歌。
云长歌没有回答,几步走到她面前,忽然握住她手臂,眯眼道:“今日我若不出手,你是不是根本不会躲开二皇子?”
步天音暗道不好,果然是这货干的好事!
她嘴硬道:“你胡说什么?再说我亲不亲他关你什么事啊?!你少拿这副语气跟我说话,我……”
她的声音猛地顿住,云长歌靠得她又近了些,几乎是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的,他看了眼她手里的信,冷冷道:“所以,这信是你写给他的?”
“你在胡说什么呀。”步天音想推开他,挣脱了两下发现根本是在做无用功,索性也由他去了,只是语气不再客气:“云长歌,你是很厉害没错。你有钱也有地位,有长相也有脑子,但是我没求着你管我的事,我做什么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云长歌蓦地笑了,松开她,拿过她指间的信,那信在他修长的指尖瞬间化为了灰烬。
这厮什么臭毛病啊!
步天音要数落他,身子却被他猛地转正面对他,云长歌的唇压下来,重重吻在了步天音的唇上!
步天音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忘了伸腿去踢他,虽然踢也不一定能踢到吧,但是她竟然给忘了!
很快,云长歌便松开她,云长歌跟人接吻的技术实在是好,几乎就要让步天音生出久违的羞耻心。接下来,云长歌做了一件更让她脸色爆红的事情,他竟然将一根手指,抵在了她温热濡湿的唇上,柔声道:“喜欢一个人是时时刻刻想看着她,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她。”
云长歌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我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向你伸出手……步天音,风雨同归,你当真不懂我的意思么?”
步天音被云长歌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哪知云长歌这边才深情款款的诉完,脸色立马一变,温情握住她手的姿势转为用力扣住她手腕,疼得她嘶嘶吸了口凉气,云长歌凝眸说道:“好听的部分说完了,现下该说的,是你该为自己辩解一下你跟花如夜的关系。”
好啊,步天音总算搞明白了。原来这厮这么发神经似的闹来闹去,敢情是因为吃醋了啊。这云大神,不仅比普通人好看比普通人脑子好使,这吃起醋来也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也就是她步天音,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被他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