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发抖的样子。”
苏沫鸢没想到龙灏的童年这么悲惨,倒是将心里的大半怨恨转嫁到了栖霞公主的身上。
其实要论起变态,他那个娘更变态。都说虎毒不食子,就算再不喜欢也不应该把怨恨加诸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想到这儿,她不禁想起了凤清熙的母亲,那个女人也是变态,心里更加心疼起凤清熙来。
龙灏缓缓起身,走到床边解开了苏沫鸢的哑穴。“郡主,你在想什么,也觉得他可怕吗?”
“不,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不是可怜他的身世,而是可怜他作茧自缚而不自知。这个世上像他一样不幸的人很多,但他们的选择却不一样。有的人觉得自己悲惨,就想让所有人都陪他一起品尝悲惨的滋味。这种人是最可怜的,因为他为别人的错误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还有的人即使不幸,也仍然没有放弃自己。他们的人生并不只有恨,还有爱,也值得别人去爱。”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
龙灏木然地点点头,坐在床边看着苏沫鸢道:“如果有一天,郡主遇到那个少年,会对他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他已经选择了要走的路,就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苏沫鸢说完就不再开口,心里思索着龙灏为什么要给她讲述自己的经历。按说这些经历都该深埋在心里,这应该是他生命中的耻辱。可他偏偏就这么讲出来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接下来会怎么对待她。
龙灏静静地注视着苏沫鸢,须臾,轻笑道:“郡主果然与众不同,不愧是凤清熙看上的女人。可是,如今本世子也看上了你,你说这该怎么做好呢?看来,只有杀了凤清熙这一条路可走。”
“哼,杀他?”苏沫鸢轻嗤道。
龙灏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火漆封好的密函,放到苏沫鸢眼前道:“望月国边境有西域人**,其他各国纷纷潜入了不少的奸细,一时间各国经济萧条,政局不稳,正是南疆出兵的大好时机。你说如果凤清熙接到郡主的消息,他会怎么做?”
苏沫鸢脸色微变,“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就看郡主的选择了。陪在本世子身边,以一月为限。如若本世子满意,说不定这封密函就……”
“你威胁我?”苏沫鸢眼神倏地转冷,暗骂龙灏卑鄙。
龙灏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摇摇头道:“郡主用词不太准确,这不是威胁,而是告知。”说完,他就从床上起身道:“郡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本世子绝对不会勉强。但若是你答应了,就希望你不要做其他的蠢事。”
话落,他就解开了苏沫鸢身上的两处穴道,使她可以自由活动。但经脉还是被封住的,无法运转内力。
解完穴道他就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转头道:“希望郡主能睡个好觉。”
苏沫鸢一愣,看着他走出竹楼才发现他是真的要给自己一晚考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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