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看不见如意,听不见如意说话,也不清楚如意能不能听见他说的,他又还是想对这只不曾某面的小鬼说:“你的宿主有麻烦了,本君不得不离开几天,你一定要守好她
,有事没事都跟她多说话。”
【嗯嗯,宿主现在的血压心跳低于正常值,一直有跟宿主说话,可是宿主不理如意。】
“小鬼,你的法力不低,本君会尽快回来,如果到时候顾遥知还没醒,本君想请你帮个忙。”
【有用得着如意的地方,君上只管吩咐。】
凌云子那日说的话像预言一样准确,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让她醒来,绝不折在飞升之劫。
九重天依旧云蒸霞蔚,只因即将与九重城开战,笼罩在紧张气氛里。
“君上。”
清凉殿的值守侍卫整齐行礼。
“去请连灼,告诉连灼本君回宫了,让他来一趟。”
“是。” 马上就有侍卫跑着去请连灼,连灼在九重天没设仙宫,这几天和一应部将住在华桐宫的客居殿,听侍卫说完,连灼暗暗肯定一定出了什么事,吩咐部下待命就去往清
凉殿。
“老凤凰。”
跑进梵生的书房,梵生在翻看一部十分老旧的古籍,书写的皮面遍布岁月留下的褶皱,好些地方的字迹就快模糊得看不清了。
“看这个干嘛?”连灼问:“你不是一向瞧不起这种探人梦境的法术吗?” 梵生不答,把古籍收进乾坤境,说:“有人冒充你暗杀夜青时,画骨几分嫌疑,晓得我找上门去便服下金辉蛇的毒想死,凌云子好不容易把画骨救活了,画骨又自毁元
神死在你的栖渺山中。”
“死了?没说为什么?”
“没。”
“好端端的不会没事想死吧?”
“指不定脑子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也没这么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你找去抱月峰的时候。”
“所以我才说画骨有几分嫌疑。”
“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就怎么办。”
梵生暂时压下愿梦之噬不提,问连灼说:“天帝缓了你几天的时间?我回来时听人讲,时间好像不多。”
“天帝昨儿答应再缓我五日,不过能缓多少日要看我接下来用什么理由,仍然军需不足,还能再缓几天。”
“皇长子不是夜青时杀的,夜青时已跟你徒弟细细说明那晚的经过。”
“然后呢?”
“你这几天继续假意筹备军需,我在清凉殿装病,时候到了我再叫你来。”
“我能猜到你要干嘛。”
“这不正好,不有我再说出来。” “天帝的丧子之痛没那么容易平复,老凤凰你拿不出真凭实据,这一战还是得打,就算暗杀夜青时的人是天帝,弄巧成拙害死了自己的长子,天帝也还是会全部怪罪在
夜青时头上。”
“真若如此,事情反而好办多了,难就难在杀皇长子的另有其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却能从中获利的人。”
“澜若衣?你早就怀疑了吧。”
梵生又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怀疑任何人。” 连灼何尝不知,叹了口气,说:“你我能把皇长子的死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难,画骨一死,死无对证,充其量免去九重天和九重城的大战,要把凶手送上雷刑台
,还是难。”
“难就一步一步去做,多耗些时间罢了,你我还怕耗不起?”
“当然耗得起,可我小徒弟不行,我小徒弟盼着嫁给你,你要让我小徒弟盼多久?我小徒弟这几天过得怎样?瞅着栖渺上空没打雷没下雨,不像有飞升之劫的样子。”
“她还好,”梵生继续隐瞒,过几日再告诉连灼。 连灼说:“娉然晓得你回来了,这会在练功,晚一些肯定要管你问我家小徒弟的情况,晨音应该要跟来,你一定有话要和晨音说,画骨当年对晨音喜欢得很,若非晨音
再三拒绝,画骨也不会心灰意冷,离开九重天归隐一方。”
梵生小感意外:“你还晓得这事?”
“这又不是秘密,时隔久远鲜少有人提起而已。”
“晨音面前你暂时不要多话,我有我的安排,画骨一定想见晨音最后一面,画骨不愿意告诉我们的,我便让晨音去问。”
娉然一会会就蹦跶着来了,在梵生这玩到天色渐黑,天帝派了仙使来提醒该回宫睡觉了,娉然才由着晨音送回宫。
晨音走的时候避开娉然的视线,向梵生轻微点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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