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下午被什么虫子咬了,我还抓了几次。刚刚照镜子,我才发现成这样了。”
叶黎夏摸着自己的脖子,“现在好像都还有些痒。”
她偏头,努力看向右侧脖颈,含笑在绯红处抓了抓,很快就让脖子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些惨烈。
“没想到我连一个虫子都不如。”夏望始终没有看叶黎夏一眼。
“怎么会?外面可是有无数美女,排着队都想嫁给你的。”女人继续拿起棉签为他擦拭伤口。
男人受伤的手挪开,眼帘掀开,黑褐色的瞳孔里倒影出女人疑惑的脸庞。
“我想娶的只有你一个。”声音不是愤恨,不是低沉,而是笃定,是深情。
夏望将话挑明,不想再给女人闪躲,装傻充楞的机会。
叶黎没想到男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之前好几次他将说未说的时候,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打断。
终究还是必须面对。
她拿着棉签伸向男人移开的手,避免接触到男人的同时为他做最后的清理。
“我是妹妹,怎么能嫁哥哥呢?”女人避开了男人的眼睛,似乎完全专注于伤口。
“黎夏,你觉得这样勉强的说辞,能说服谁?我们的关系真是兄妹吗?”
夏望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让她再轻易摆脱这个问题。
既然已经开口,他就必须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一直拿你当哥哥。”
“夏望,我不想让你难过。我们不说这个好吗?”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努力的看着男人,希望这样祈求的姿态,可以让他放弃。
“不说。然后等着有一天你又回到薄祁深身边吗?”前所未有的狠厉,女人感觉自己在这瞬间被抛到了冰窟。
薄祁深。
原来他都知道。也是,以夏望在兰城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那她的隐瞒这时看来真是太可笑了,掩耳盗铃说的就是她。
“我不会,无论如何。”
“如果你想起来了呢?”
她不知道,她顾倾城,是薄祁深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最后。”
“一直到最后,但是你不会爱我,对吗?”夏望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
女人微颤,紧紧的闭上眼,努力的适应着,“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那时你不需要我了,我才会离开。”
“对不起,夏望。我能给你的只有陪伴。”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
“只有陪伴?呵呵……”看着她这副勉强的样子,他的手垂落下去。
“好,陪伴。那你嫁给我,以妻子的身份名正言顺的陪伴,直到我腻了,休弃你。”
就当顾倾城已经完全消失,以叶黎夏的身份,男人办得到。
“以妹妹的身份不是更好吗?”女人睁开眼,有些茫然和无措。
“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
“你可以出去了。”男人收回手,直接躺上床,无意再说。
叶黎夏没有出去,保持着上药的动作。
良久。
“我答应你。”女人的声音轻如鸿毛,悠悠的飘在空气之中。
一个妻子的身份,有什么不可以给的。他想要,那就给他。
她简单的收拾医药箱,然后放在床头柜上,“我叫陆石进来给你包扎。”
随着关门声的轻响,夏望坐起来望向门口。
她答应了要嫁给他,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晚饭也是佣人给他端进房门,她答应了却不想再见他。夏望心中的苦涩更甚。
晚上10点,夏望走向女人的房门。
没关严,失忆后的防备心好像也丢了不少。
男人手接触到门把手,轻推……
“你说,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望顿住,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只见女人坐在床上,正前方放着一个玩偶。而她就是在对着玩偶,喃喃说话。声音不大,由于门缝,和男人优秀的耳力,他刚好可以听见。
“一个人失忆之后还是会爱上过去的爱的那个人吗?这感情会不会太神奇了一点。”
“薄祁深呀薄祁深,如果没有再遇见该有多好。”
女人指尖戳着玩偶,眼神却不知道放空到了哪里。
“他……就偏偏是他。”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叶黎夏,别想了,你要嫁给夏望,你必须这样做。”女人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夏望对你很好很好,为你倾尽一切,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做他的妻子,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女人说着,然而忽然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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