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玖墨走过来,凰非漓也回过神来,连忙行礼说道:“臣拜见皇上。”说着,就要跪下。
燕玖墨见状,连忙将凰非漓扶住,“夏兄,这里是在宫外,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宫外,我只是宁墨。”
只是宁墨?凰非漓诧异的看了一眼燕玖墨,上次也是在这里,她因为他的身份而与他之间有了嫌隙,他也是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宁墨,他何必这样自降身段对她百般讨好呢。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跟帝王是做不了朋友的,只是,每每看到他冲着自己笑,总让她拒绝不了,因为这个笑容太像,太像那个曾给她童年温暖的人了。
看着燕玖墨那一脸期许的模样,凰非漓嘴角微牵,终是说道:“宁兄……”
一听这话,燕玖墨笑容也跟着完全绽开了,他拉过凰非漓的手臂,朝着桌边走去,“来,这可是我新得的好茶,你喝喝看!”
欧阳云飞看着这一幕,露出会心的笑容,看来他果然没有做错呢。
倒是青荇,看着燕玖墨拉凰非漓的手臂,眉头不觉紧蹙,看向燕玖墨的眼中多了一丝怒意,然而顾念着凰非漓的处境,她终是忍住了。
燕玖墨帮凰非漓倒了一热茶,推到了她的身前,笑着说道:“夏兄,趁热喝喝看!”
凰非漓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热茶,心下却是无奈,他这样子可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若是他若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也不会留在这临都吧,也许,潜意识里,她不想失去他这样的朋友。
“皇上,我们刚刚来的时候,阿离可是又让我见识了一下他的本事呢。”欧阳云飞看了一眼燕玖墨跟凰非漓,忽而笑着说道。
这话一处,燕玖墨浓眉微挑,来了兴趣,“哦?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云飞!”凰非漓冲着欧阳云飞使了使眼色,那并不是什么要事,何必拿出来谈论呢。
谁知欧阳云飞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将先前发生被偷钱袋的那一段说了出来。
听罢之后,燕玖墨看向凰非漓的目光中更多了一分欣喜之色,“夏兄果然是观察入微,心细如发,最主要的还是心思敏捷啊。这都能看出来!”
凰非漓尴尬说道:“宁兄过奖了,惭愧的是,我虽然是有所察觉,还是让云飞被偷去了钱袋呢。”
燕玖墨微微摇头,看向凰非漓笑着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下次小心便是!”他果然是没有看错她的,这般心思缜密,的确是当得大任,他很庆幸能得他这样的良臣,好友。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想让他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所以,今天他就让欧阳云飞将他约出来了。看着他那细致的眉眼,好似总是看不够似的。
似是察觉到燕玖墨的目光,凰非漓微微别过脸,这样专注的目光,是不是他察觉到什么了?她的手忽的一抖,茶水一下子溅到了桌上。
“阿离,你在想什么呢,茶都洒出来了。”一旁欧阳云飞笑着说道,拿过手帕将凰非漓桌前的茶水擦干净。
凰非漓尴尬笑笑,看向了一旁的燕玖墨,他正看着别处,这样看来,是她误解了吗?
“皇上,之前赐婚的事情,是臣辜负了您的好意了,请您降罪。”凰非漓忽而说道,那天场面太混乱,所以最后她也没有解释清楚。
燕玖墨回过头来笑着说道:“不是说了今天我是宁墨吗?说到这事,本来就是我自作主张罢了,倒是你,真的有婚约吗?”其实,他当时拒绝婚约,他并不生气。他想做的不过是将他留在临都,留在他身边罢了。
看着燕玖墨身上那明朗的笑容,凰非漓忽的心下释然,会心笑道:“宁兄果然明鉴!不过你说了,今天你只是宁墨。”
所以就没有所谓的欺君之罪了吗?看着凰非漓脸上的玩笑之色,燕玖墨心下一震,倒是难得看到他这般自在明快的笑容,他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欧阳云飞看着燕玖墨跟凰非漓相谈甚欢,心里别提多高兴,巴不得他们多说一会。
一旁,青荇看着燕玖墨时不时看着凰非漓出神,心下警铃大作,这燕帝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凰非漓跟燕玖墨好似有聊不完的话题一般,倒是欧阳云飞受到了冷落,可是他浑然不在意。
离开茶楼的时候,天也快黑了,欧阳云飞执意要送凰非漓回她的住处,因着燕玖墨新赐的府邸并未建好,所以凰非漓暂且住在临都府衙里面。至于临都府尹,尚且未有合适的人来顶缺,也就暂且闲置着了。
送到门口的时候,欧阳云飞忽然叫住了凰非漓,“阿离,今天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凰非漓转过身,看着欧阳云飞脸上的愧疚不安。她瞬间了然,笑着说道:“你都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会怪你呢。”他是怕她受到朝廷党派之争的波及,所以希望她背后能有个靠山,而这个靠山最好是皇上,所以就安排了今日的一切。
他们明明相识不久,可是他却真的是以真心在待她,处处为她着想,这份情谊,她无以为报。惭愧的是,她还对他有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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