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在她脑顶上,她问:“你有没有办法?”
她问的是从这里逃出去的法子,直觉告诉她,此刻很危险,况且他的手还在流血,如果不及时医治,就算到时候没有生命危险,手也会废。
陆少臣摇摇头:“只能打电话求救,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陆昂的这些人,叫人来只能是送死。”
“警察,我打电话叫警察……”
宋相思看他咬牙说话的样子,心疼得要掉眼泪,她掏手机的手一直在抖,结果唰的一下掉落在脚下。
“警察怕是来不了,陆昂想要我死,他就一定不会让警察找过来的,而且……”
看他挺嘴,她急得难忍,迫不及待询问:“而且什么?”
陆少臣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显疲倦,深吸口气:“今天是陆家祭祖的日子,陆昂估计这会儿正派人围着陆家所有人。”
宋相思算是看懂了,陆昂这是做了万全之策,不仅要找人杀陆少臣,而且他还跑不掉,报警陆昂就会让陆家所有人陪葬。
她眼睛的泪水唰地一下夺眶而出,盯着他问:“陆少臣,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对吧?”
陆少臣用手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吐出温热的气息:“你真不该来的,要是在南城多呆段时间,这事过了再回来……”
宋相思急急打断:“我要是再晚来点……”
她一想到自己如果再晚来点,可能连陆少臣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时候,心里那个痛。
陆少臣伸手给她脸上的泪轻轻擦掉,又用大衣袖子擦干:“不会的,我们会没事的。”
宋相思扑到他怀里,呜呜咽咽的说:“你说过我是祸害遗千年。”
他们现在除了警察别无选择,可偏偏陆昂还生生给断了这条生路,两人想别的法子再逃出去。
另一边的陆家祭祖宴上,陆庭丰坐在主位,陆振华与其它兄弟们坐在偏位。
他这一脉的直系亲戚都坐在往下的位置,旁系都坐在隔壁一桌,老少妇孺大家难得一聚,都在互相沟通感情。
期间有人谈笑问起:“陆昂,你看你今年都快四十的人,怎么还不找家菇凉结婚生子,人家舒音都要结婚了。”
此话一出,更是有人往下接话:“就是,你这是看上谁家菇凉等着了吧?”
陆昂坐在位置上,眼睛冷不丁往慕瑾嵘神色瞥,对方楞是给他盯了个浑身冰凉,生怕他一张嘴说出什么事情来。
“大家都别替我担心了,各过各的日子,过得舒坦就是。”
闻言,慕瑾嵘长舒口气,她伸出筷子给旁边坐着的陆少卿夹菜,对方似是有些烦躁,轻声低估着:“我不吃这玩意。”
她也没往回夹,只是轻轻朝着看过来打量自己儿子的陆振华勾唇微笑。
陆振华是恨铁不成钢,一共就这么两个儿子,大的还死不争气,小的特争气又跟家里闹不和。
要不是这些年一直养着,估计早气死在这两儿子身上,在众人面前他也不好说话,只当是视而不见,秋后再算账。
吃着吃着,饭局到一半的时候,陆振华出去接电话,回来那个脸色紧张得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