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过,何必那么虚伪。既然活在新时代,就该享受,适应这个时代的变化,与时俱进可懂?”
他说话那口吻轻飘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吃了什么做早餐,等会儿准备去干点儿啥?
宋相思愣是给他虚伪两字捅着了心窝子,他浪荡成性,遇到的女人个个水性杨花,可别把所有女人都想成那样。
算不上解释的一句话打她嘴里抛出:“我说过是意外就是意外,别跟我哔哔哔哔什么大道理儿,理儿我打小听到大,不缺你这点儿。”
纪深被怼,不怒反问:“那照你这么说,敢情你俩上完床,独木桥阳关道各走一边,还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咯?”
张口闭口上床两字儿,词语博大精深的大中华是找不着词儿了还是怎么着,听着就犯膈应劲。
宋相思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被他说得又羞又躁,死活咽不下那口恶气,顶回去:“难不成你跟你那些个女炮友上完床还留着吃饭?”
“我干嘛要留着她吃饭?”
“那你说我?”
“敢情好,就喜欢你这种一次性做事拍屁股走人的,爽快可得劲儿,来日方长,说不定以后咱两还有缘分默契一把。”
纪深给她下了个套儿,她一时间脑瓜儿没反应过来,回完了才晓得丫忒坏。
宋相思以为陆少臣够无赖,岂料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怪她自个儿涉世未深,净挖坑给自己跳。
她好想骂他没脸没皮,又想骂他精虫上脑腐败,还想教育他树要皮人要脸,一时间几个想堆积一起,最后干脆一句没说出来。
宋相思怕狗归一码子事儿,但她总不忍心让狗饿肚子,陆少臣遛狗时买了狗粮回来,她捣鼓着给它吃。
留着个后背给纪深,他又没长透视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自己几句话气坏了。
唯恐她憋着闷气闷坏了回头找他碰瓷儿,主动开口问她:“你那时候了解他吗?就敢跟他那么下赌注。”
宋相思知道他问的是陆少臣,心里琢磨着自己跟他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到底了解他多少,想来想去好像真是一点儿皮毛都没参透,只是她嘴巴依旧闭着不吭声吱气。
纪深觉着她这人好逗,挺有劲儿的,起码比起他身边那些成天儿净瞎闹,买这买那,撒娇发嗲的女人强几百倍有余。
侧身躺在床上,手掌撑着脑袋,他啧啧道:“逗你玩儿,还当真了。”
宋相思不搭腔,甩了个无聊的表情,倒好狗粮在碗里,她伸着脚指头将瓷碗顶了过去,不敢往前半步。
狗狗先是瞅了两眼碗里的食物,好似在看跟自己平时吃的模样像不像,又伸着鼻子闻了闻,方才动嘴吃,好不谨慎,活跟平时给人下毒害过它似的。
那小贼眼神儿活脱脱像了陆少臣那双狐狸眼,时时刻刻提防着你,唯恐你贼心毒死他。
情不自禁间,她脑海像是破了个大洞,一个劲儿的涌进陆少臣那张脸,心里起了点儿小寻思,昨晚上他抛下一句“拒绝接受给句答复”,然后怒火冲顶的离开,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