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没有吃任何酸味儿的东西,可她却觉着整个食道至喉咙口都是酸涩无比的,仿佛给灌了成坛成坛儿的老坛酸菜那么难受。
纪深从床上一个灵活的翻身而起,打她身后绕到跟前,低头面儿对着她瞅:“嘿!这怎么还忧郁上了,我好像没惹你不开心吧?”
宋相思一眼看到他那张放大的俊脸,好不大习惯,挪开眸子:“心情不爽快,别惹我。”
她极少心情不好,一般都是成天乐呵呵的,可一旦不好的时候整个人就跟大中华首都那阴天雾霾似的,整张脸儿一片黑。
典型的不怒则已,一怒惊人。
纪深讨打,欠儿欠儿的恬着脸往前凑:“怎么个不好法,说来听听,我给你解解闷儿。”
她真是对他这厚脸皮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咋一星半点儿没瞧出来,宋相思扭头盯着那张脸,典型的大帅哥俊俏脸,可就是满脸儿都是痞里痞气。
跟陆少臣的那种痞不同,前者是那种矜贵中的雅痞,痞气中又带着优雅,再观之纪深,就是那种富家公子哥的帅痞,吊儿郎当。
她有些烦躁他,伸手就推了对方头一把,骂了句“好一只不知死活的泼猴”。
纪深跟她混得越熟,典型的给点儿脸色就灿烂,接着话茬道:“还请观音娘娘把我这只泼猴收了去吧!”
宋相思本来还阴郁的心情,给他生生逗乐,唇角是越咧越大,最后实在憋不住直接蹲地上,捧腹大笑。
其实也没啥好笑的,可她这时就是莫名笑点极低,想着他那猴样就特招笑。
笑着笑着她又想到陆少臣,问道:“你很久以前就跟陆少臣认识了解吗?”
纪深咧咧嘴道:“那要看哪方面了,那时候身份背景我比你了解,至于身体,估计还是你比较了解。”
宋相思登时满脸笑生生给他一句好不知羞的话挤兑得涨红,铿哧哧的狠悚他:“会不会聊天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不会聊天就走远点,别碍着我眼睛。”
她跟他到底是有多熟,三两句就开这么大的玩笑,就是陆少臣那么爱噎怼人的性子,刚认识那会儿也不见得放得如此之开,她严重怀疑这丫有天生自来熟癖好。
纪深忽略她那些小心思,径直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平时她也挺八卦,眼下搁陆少臣,她又开始犹豫,大多迟疑都来自昨晚求婚那事儿上。
沉思了一会儿她说:“那你讲吧!”
纪深要开口,她赶紧问上一句:“收费的不?”
他有些懵,宋相思盯着他再次出声解释:“你这人张口闭口给人挖坑,我不防着你点儿,指不定等会我得了个消息,欠一屁股债。”
纪深唇角满满快要溢出来的促狭,玩笑一来说:“那没事,没钱就肉偿。”
但凡现在有棒槌,她不信抡不死他,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跟喷粪似的。
宋相思大眼珠子盛着火焰盯他,纪深厚脸皮依旧挂着笑,说:“开个玩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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