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双脚都踏进去找死。
宋相思心里没底儿,要说是凌东她还真不怀疑,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前脚出了差错,后脚又来,起码得等段时间。
梁清如忍不住说:“八成又是凌东那厮,之前在公司给人穿小鞋不成,这回直接上门泼油漆洒狗血。”
闻言,张涛问:“他在公司给宋助理穿过小鞋?”
宋相思之前就说这事儿心里知道就行,别动不动拿出来说,梁清如一不小心秃噜嘴,想把话绕回去,可人家是听得一清二楚。
旁边的大妈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凌东是哪个,但是那女的挺嚣张,临走前还踹门大声吆喝让我们这些邻里邻居的替她传个话,说自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苏佳佳。”
宋相思心里猜到不会是凌东,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苏佳佳,这个久久没了音讯的人,突然出现就给她心口一记猛击,做事风格不改往常。
张涛毕竟是个外人,他说要留下来帮忙清洗,给她拒绝后识趣的离开。
这三天以来,纪深那边是争分夺秒,一刻没闲着,从挑房子到整个房子的设计装潢全部亲自过目。
八百年来难得对一件事儿如此上心,几个朋友跟江程在背后没少笑话他这是孙猴子改了猴性准备西天取经去。
他这种撒手党,平时过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三天新鲜劲一过让小助理过去替自己监工,自个儿溜到酒店跟人撮麻将。
平时在他身边转的几个人那都是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 ,这回纪深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一个下午小赢他两手里不下十几万,咸鱼翻了身,心情好得要逆天。
上洗手间的空档,他想找个人分享分享好心情,拿手机翻号码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宋相思。
罢了罢了,人生在世行多好不如纵点欲来得痛快,没多想的把电话打过去,嘟嘟嘟能有七八秒的时候,对面的女洗手间传来一道说话声,隐隐间他听到宋相思这三个字。
拿开手机,纪深是出于本能走过去靠近点儿,贴着墙壁闻声。
起先有个女的说了句:“那小贱人真是够恶心的,当初硬生生把少臣从我身边抢走,回头又跟沈家太子爷混一块儿去往医院钻,当真是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了。”
紧接着另一女声回道:“明惠姐,你这么给苏佳佳通风报信的,别到时候给陆少臣知道,那可就麻烦了,人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子的没啥,主要你这……”
“我怕什么,信是我报的没错,但这事儿又不是我干的,你是不了解那姓苏的,她喜欢陆少臣那么久求而不得,心里那团火早就滚烫如油锅了。这团火迟早有一天会燃起来烧伤人,我这不过就是助她一臂之力好让她早点爆发解脱,她还得感谢我。”
纪深在那边听得双拳紧拽,面色阴冷,平生他最恶心两种人,一种是像陆少臣那样的,另一种是眼下这种成天儿满门子心思琢磨怎么作死的女人。
敢背着他玩儿他朋友,那等于是康庄大道你不走,偏闯阎王殿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