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拨弄着手中的玉扳指道:“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在御书房中问我苏瑾瑜被逐出家门之事。”
她与沈怜交好,自是知晓当年那一段恩怨,也知道,苏显并不待见这个身有残疾的嫡子,哪怕当年苏瑾梧战死沙场,他设计颠覆了昭国为他报仇,也没想过将这个嫡子接回苏家。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男人实在冷血到令人发指。
皇后皱眉:“皇上这些年一直沉迷于长生之术,怎会好端端的问起苏瑾瑜?”
徽宗这些年越发昏聩,沉迷于长生之术追求仙山这些虚无缥缈之事,在云妃进宫之后他一心专宠于她,在其暴毙后后宫也没进过新人了,除了偶尔过问下赵肃的终身大事之外,就连太子也不怎么在意。
“如果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他,皇上是不会想到问我此事的。”甚至还说什么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长子战死沙场,幼子年幼,苏家不能没有嫡子。
言外之意,是在劝他接苏瑾瑜回苏家。却被他三言两语以苏瑾瑜不愿给拨过去了。
与苏瑾瑜走的近,又能在徽宗面前说话有分量的,皇后立即就想到一个人:“是赵肃?”
“他为何要帮苏瑾瑜?”皇后不解问道。
苏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道:“我看,他帮的不是苏瑾瑜。”
他拨弄着手中的白玉扳指,似是感慨一般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皇后随即明了,笑道:“原来如此,之前外面穿的那些流言本宫还将信将疑,以为是赵肃故意设的局。但是他派人从刑部抓走沈越革了他的官职,如今又刻意为了苏瑾瑜在皇帝面前求情。看来,这赵肃真的对苏玉徽动了心。”
苏显冷笑道:“我与他交手这么多年行事极为自负,从不屑掩饰自己的喜好。”
好容易能抓到赵肃的软肋,皇后自是十分欢喜的:“竟想不到,赵肃将自己的软肋主动送到相爷的手中了,相爷将府上的二小姐接回家中,竟有这般大的用处。”
想到苏显的手段,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舍下,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女儿,看来苏玉徽,你命该如此啊。
此时皇后喜不自胜,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苏玉徽这个软肋对付赵肃。
“赵肃虽然自负,却有自负的实力,苏玉徽虽然有用但也只能用一次,务必一击即中。”苏显的语气清冷,没有一丝起伏,说的仿佛并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在谈论一颗棋子的用途。
而他,就是那个下棋的人。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异动,皇后问道:“外面怎么了这是。”
身边的贴身宫女进来回话道:“娘娘,安良娣那边昨夜又被靥着了,东宫请御医去看,正回话呢。”
闻言,皇后皱眉道:“这都是这月的第几回了,让徐御医去看看,这胎到底能不能保住!”
如今大倾皇室本就子嗣单,太子身边有不少姬妾但是一直未曾有孕,对于安敏这一胎皇后还是很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