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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礼的是皇廷的老总,难得见他对谁如此敬畏,他的身高也才及过唐朝耳处,唐朝甚至不需要正眼瞧他。
“VIP包房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尽情享用。”
他这才从施以默身上收回视线,大步从她身侧跨过,一股子邪佞随之渗来。她恍然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正是那晚打她的。
女人对他们来说过了就忘,一个醉倒在旁的女人,他们没多在意,即便斜瞥两眼,剪瞳也全是轻蔑。
“以默,你还好吧?”
花季芳总是第一个过来搭理她的,施以默这才不至于被路过的男人踩死。
她目送那些祖宗消失在拐角,被花季芳扶稳,施以默倾起身,酒气挥去不少,道过声谢后,她走回自己原来的包房。
临入门时,她捋捋衣襟,胸口含住气,强颜换上笑脸。
一把推开包房,面具下多出一袭媚然“呵呵,张总,人家可是让您好等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啤酒,只记得吐了三次,醒酒药吃掉一包。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施以默能全身而退,也算她有本事。
酒气在她周遭糜离,她眼神有些飘,稳住脚下的步伐往回走,双脚却在另一道走廊稳住。
酒是越喝越清醒,比如哪个不知趣的女人敢找江凤美麻烦,她还是分辨的清。
“婉姐,对不起……”
瑟瑟的哽咽从江凤美唇瓣牵出,女人以一种孤傲的姿态冷睨她,江凤美脸上烫染的手指印在施以默眼里异常扎人。
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她认定江凤美这个朋友。
“要想在皇廷继续混,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搂住双臂的女人扬高嗓音。
她叫付婉,皇廷顶级出台小姐,身价极高,算作这里的顶梁柱,据说连经理也要敬她三分。在皇廷,她可谓是炙手可热。
“是,我会记住的。”江凤美的性子施以默最清楚,她有些弱,但用江凤美自己的话来说,她没有后台撑腰,只求和睦,更不想给父亲招上麻烦。
江凤美是鸵鸟,遇上危险就藏下自己的脸,而施以默则是刺猬。
她及出大步,带着几道戾气,十五厘米高跟鞋杵在付婉跟前,这样看来,施以默难免有些来势汹汹。
“以,以默。”看见她,江凤美喉咙发紧。
施以默与付婉是两种不同的美,但自施以默身上流露的气质是付婉没有的。付婉白皙的下巴微微扬起,凤眼撑起两把凌厉“怎么?你现在是跟我横?”
“你没资格。”施以默话语吃狠,此话一出,她甚至能睇见付婉眼里的惊愕与愤怒。
“你这贱人还真是够胆,知道我是谁吗?!”她两弯娥眉直竖起,满目阴鸷。
江凤美怕事态闹大,拽施以默两把,软下声来“以默,算了。”
施以默敛了眼,对着付婉几声脆笑,“一个妓!”
这样的措辞从她牙缝处塞来,不难听出,她恨极这种女人,就如恨自己一样。
容不得付婉俏脸转黑,她拉着江凤美就走,却被女人拦下。
付婉嵌紧她胳膊,五指深陷入施以默肉里,她咻然甩出手背,在江凤美惊呼中,施以默脸火辣辣的疼,那份腥红分不清是醉是痛。
“得罪我,你休想在皇廷立足,你的‘妈咪’是谁?”她这是要兴师问罪。
施以默眼锋揽出阴霾,冷视付婉清高的脸。她身后的VIP包房在此刻被服务生拉开,唐朝单手插兜优雅步出,施以默的手正好反甩回去,响亮的整个世界都变奏。
“这才是甩巴掌该有的力度!”
付婉朱唇转瞬红肿,走廊两行的服务生别开脸假意看不见,谁都不想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多惹一笔。
江凤美吓得背脊发直,半哭着拉住她,还不忘向付婉赔礼“婉姐对不起,以默喝醉了,她平时不这样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怪您怪我,不关以默的事。”
两人都沉浸着,丝毫未发觉身后三个看戏的男人。倒是刚要撒气的付婉,越过施以默的头,她一眼睇见唐朝高深莫测的凤眸,他含着似笑非笑,她的脸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