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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以默偶尔搭腔,话要比平常少。
江凤美问起了他的工作,高伟凌避重就轻的谈,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关于这件事江凤美全晓得,她也算半个出台,那个男人叫上官夜。
回去的时候,高伟凌要送,施以默往江凤美探去询意,江凤美拒绝了。两人相携,背对高伟凌越走越远,江凤美早已泪流满面。
“以默,原来他早就不认识我了。”
“美美……”
旋过那个街角,江凤美沿着服装店的玻璃窗蹲身下来,她搂紧自己,在那没有半片云彩的天空下嚎啕大哭,她说比死还难受。
施以默陪她缩坐在地上,抱着她沉默不言,江凤美一直含糊的讲他们的故事,从第一眼见到高伟凌到大学毕业,她讲了好多好多,又是哭又是笑,施以默静静的听,淡如清秋。
她知道江凤美是真拿她当朋友的,以她们目前尴尬的关系,几乎没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坦诚,她们总是以怕朋友受到伤害为借口,殊不料那种人才是最虚伪的,江凤美戴够了伪善的面具,她想在施以默面前真一回。
“以默,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跟学长都要好好的。”
她的哭声比说话声还大,但施以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美美,好不好只有自已才能感受到,我跟他现在就很好,关键是你好不好。”
“我很好,我比你们都好,以默,我会很好的……”
回去的时候,江凤美再也没开腔,一个人化上浓妆,穿好工作服,然后默默上到皇廷,她连施以默也没有喊,当她从浴室洗漱出来时,江凤美早就不见了。
好巧不巧的高伟凌发来条短信,短短一句话,让她看着发酸。
‘以默,我知道美美现在还喜欢我,我不想你难做,今天你都没怎么理我。’
施以默黯墨的目光落及江凤美干净整齐的床铺,凤眼里挑起抹苦笑。
‘爱情和友情的界限我会划分好,我不是大度的人,但今天我替美美心疼。’
‘长痛不如短痛!’
他的那条短信让她五指深嵌,嘴角的笑却裂开,将手机放回兜里,施以默觉得高伟凌做的很对,直接捅人一刀子,比凌迟要好。
她相信,她的友情并不会被爱情干扰。
站在镜子前冲自己笑了道,她整装待发,眼眸中的笃定满满逸出,那是对生活的热情。
对于付婉的事,谁都没敢再提,她也再没见过那个孤高的身影,只是偷偷听人说,付婉好惨。
唐朝每个月还是会来,可再没惹过她,江凤美与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后来搬离寝室,从此消失在皇廷,再没联系过。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老天爷似是与她开个好大的玩笑,高伟凌被原来的电台反聘回去,她的生活似乎都步入了原来的轨记,那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唐朝肯放过她,倒是美美的离开她能够理解。
寝室搬来位新室友,是位17岁的女孩儿,与施以默的话不多,身上的金银首饰倒是值钱不少,她喜欢躺在床头嚼着泡泡糖玩iphone,与别人传微信时,满口子粗语。
女孩叫秦诗雅,似乎很钦慕唐朝,打开手机就能瞅见封面图纸是他。
最近她不知打哪听来些闲言碎语,半枕在床头斜眼看她。
“喂,听说唐少先前想包你出台?”
施以默依稀记得,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话,那个时候她刚从浴室出来,穿了件比较保守的睡衣。
她也没甩她正脸,直接坐上床“我叫施以默,我不介意你叫我默姐。”
秦诗雅轻蔑的‘切’了句,泡泡糖在嘴里打得响,目光游移一圈又落及她清淡的眉眼。
“我没觉得你有多好看。”
施以默莞尔,也不恼“在你眼里我不需要好看。”
秦诗雅往她身上瞪视两眼,翻过身趴在床上支起头,这才笑起来。
“喂,默姐,给个招呗。”
施以默随手翻开课本,没有抬头,语气极淡。
“勾引唐朝的招我可没有,那种男人你还是少惹,该说的就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