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我把付婉送回她外地老家了。”
一句淡淡的话,引来施以默视线,唐朝伸手夹起一根青菜放入碗里,并没有抬起眼看她。
头顶那盏意大利水晶灯将两人的暗影压在地板上,施以默一双筷子落在饭碗上,她在欧家吃过些,现在还不算多饿。
她静静注视他吃饭的动作,男人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施以默抿紧唇瓣,伸手为他盛了碗汤放在跟前。
她张唇正要说些什么,鼻翼间突然闻到股油腻的味道,施以默脸色稍变,她抬手捂住胸口,起先炒菜的时候都没有想吐,这会又开始害喜了。
她咽了咽喉咙,抬眼看了下男人吃饭的动作,捂住唇折身冲向洗手间。唐朝随她跑走的视线望过去,他眉角微扬,一对眸子幽暗且探不到底。
施以默掀开马桶盖,晚上吃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全给吐出来,当初江凤美也害喜,哪能有她这么严重?
她支手贴到小腹前,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害喜程度因人而议,有些人也就那么个把星期,有些人要折磨好几个月。
吐过后,她那张脸越发白皙如雪,施以默用纸巾擦干净嘴,冲掉马桶后转身出去,唐朝不知何时依在洗手间外。
施以默神色僵硬,男人高深莫测的眸子落向她,“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别开脸,隐去凤目中的晦色,口气极淡“这两天有些吃坏肚子了,我大姨妈还在身上呢。”
男人挑了挑眉,他也就忽然想到这点随便问问,既然她这么说,他便没有多想。
施以默擦过他身侧出去,唐朝倚在墙面的脚跟微微向后蹬了下,跟上她步伐。
女人回到餐桌上,眼瞅他碗里还剩小半碗饭,“你还要吃么?”
唐朝摇摇头,伸手到裤兜内取出支烟点上,吵架后,他吸烟的频率又变大了些。
施以默没有说话,弯腰收拾起桌面,刘妈大概听见有碗碟传出的清脆,她拉开房门走出来。
“太太,让我来捡吧。”
施以默怀的身孕本就没超过头三个月,她也没有逞能,方才唐朝问她时,她堵着那口气撒了谎,到底还是拉不下面子承认有了他的孩子。
屋外的夜色已经黑尽,一望无垠的魔网撒下来找不到源头,整座京城在灯红酒绿内斑斓四射,施以默举步上到卧室,站在阳台上仰望周围的夜景,原来也是种享受。
她给上官佩打了个电话,确定她没有大碍后,这才放心的收起线,唐朝一连抽了两支烟才上楼。
他身上那股烟草味愈见浓烈,对于先前在汽车内争吵的内容,两个人之后再没提及过。
现如今,她在他面前的话越来越少,唐朝知道她是不想同自己说话。
他站在卧室内望了眼阳台上的女人,明明几步之遥,却仿若咫尺天涯。
原来这就是最远的距离。
他唇瓣弯起抹苦涩,去浴室洗了个澡后躺上床,这回没有主动出去阳台找她,施以默在外边站了好一会进屋。
她自浴室洗完澡出来,安静的睡在他身侧,不同于以往的亲密,施以默背对着他,隔着那道冰冷的背影,男人沉下凤眼的幽邃。
这一夜,注定难熬。
第二日她醒来,身旁只有冰冷的气息,唐朝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施以默穿好衣服下楼,刘妈把熬好的粥端上桌。
“太太,您醒了。”
施以默视线在周遭巡睃,“先生呢?”
“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他让我九点钟叫你起床吃早餐,没想到你起来这么早。”
施以默僵硬的牵起唇角,没有接着往下说。
接连几天,唐朝都是早出晚归,施以默睡下后他才回来,到第二天她醒来,身旁早就没了男人踪影,要不是另一侧有睡过的痕迹,她还真不知道他回来过。
欧氏集团施以默也开始慢慢插手。
她今天从公司回来的早,小腹处已经微微有些突兀,只是穿成宽松并不起眼。
刘妈是个过来人,怀孕之人本就有许多异常举动,施以默食欲不佳,饭常吃到一半就冲进洗手间去吐,很明显是某方面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