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会儿能见到姜六郎,该和他说什么好呢,雪容的脸上发热。
只是,敲了好大一会儿,根本没有人来。
雪容的心沉了沉,估计姜六郎不在家,转身就要离开。
刚刚转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年约四十,面容普通的妇人打开了门,道:“姑娘,你找谁?”
雪容连忙转身,道:“我找姜六郎。”
妇人瞳孔微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雪容,想起前些日子汪小姐说,若是有陌生人来找六少爷,一律推脱他不在。
“哦,六少爷不在。“妇人语气不善道
雪容自然察觉到妇人的敌意,道:”多谢……”说罢,转身就要走了。
妇人却突然来了兴致道:“你是谁,等少爷回来,我会告知他。”她突然间意识到,若这个女子真的是汪小姐说的那个人,到时把这件事告诉汪小姐,自然大功一件,定有赏赐。
“不用了。”雪容脚步一顿,想了想道。妇人眼神闪烁,不像是要帮她的忙。
妇人闻言,撇了撇嘴,将门咣当一声关上,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汪倩此时正在后院,痴痴地看着前方正在练武的男子,男子穿着褐色短衫,露出结实的小臂,每出一拳,都虎虎生风。
“小姐……”妇人走近汪倩身边喊道,被人打扰,汪倩不由得看向妇人,皱眉道:“何事?!”
妇人谄媚一笑,贴近汪倩耳边小声嘀咕道,汪倩先是惊讶,继而冷笑,道:“那女子长相如何?”
“大约十四岁,是个美人坯子,肌肤细腻,一双杏眼,鼻子秀挺,身段也不错。”妇人说道。
听妇人夸赞雪容容貌,汪倩脸上更冷,道:“应该就是她。以后你在侧门常守着,免得那不三不四的人来打扰六郎。”
妇人连忙点头,不经意的搓了搓手,王倩瞥了妇人一眼,从腰间荷包拿出一个金叶子,妇人欢天喜地接了过来,乐颠颠地走了。
想起雪容狐媚子的样子,又望着园中那个挺拔的身影,汪倩十指紧扣掌心,愤恨不已。
从她十岁开始,姜家和汪家就有意结为儿女亲家。刚开始,姜六郎也默认了这桩婚事,对她也不错。
可是三年后,姜六郎就变了,对她疏远,尤其是这一年,几乎见她就躲。
随着年岁渐长,父母一直着急着赶快给他俩定下亲事,姜六郎一直拒绝拖延,说自己配不上她,甚至赌气离家过。姜家人疼爱幼子,便妥协了。
汪家人见此,也曾想过把女儿另嫁她人,可汪倩的一颗心早就在姜六郎身上了,死活不肯。
她蹉跎至今,已经快十六了,亲事还没定下来,父母都着急了!为了能拴住姜六郎,她放下脸面,今年直接搬进了姜府,期望日夜相处,姜六郎能回心转意!
不知何时,姜六郎打完了拳,看见院子中满脸冷色的汪倩,转身就要走,可惜没走几步就被发现了。
“表哥……”女子的声音传来。
姜六郎脚步一顿,满脸懊恼,他转过身来看着俊秀的女子,道:“出了一身汗,我得去洗澡了。”
“等一下”汪倩走了过来,满眼的柔情蜜意,她拿出帕子道:“擦擦汗,要不容易生病。”说罢,踮起脚尖就要给姜六郎额头擦汗。
姜六郎立刻后退了几步道:“我浑身臭味,还是别脏了你的帕子。”说罢,脚下生风,快步地走了。
留下的汪倩,满脸僵硬,心中恨意更盛!
今日雪容回王府较早,路上竟然见到了秦妃,身后跟着十几个丫鬟小厮,正在浩浩荡荡地在王府中散步。
秦妃丰腴了些,肚子略微鼓起,此时满脸笑意,灿若玫瑰。
因离得远,秦妃没看见雪容,雪容也不想向她见礼,走了一条弯道回了墨临轩。
时光静静地流淌着,日升月落,月落日升,雪容白日里在院落拨弄着古琴,喂养着两只鲤鱼,晚上肃王回来,她就去伺候。
这些日子她心情很好,所有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李姑姑和福叔前些日子来了一封信,告知了近况,一切都好,也把新住址告诉了雪容,让她有时间过去。
季子文的病好了,尤其是昨日贡院前放榜,俩人都榜上有名!
舅舅第三十名,而季子文名列第九名,俩人看了榜,均喜不自胜,连忙找到雪容告知好消息!
雪容大喜过望,连声道恭喜,想着之前舅舅的规划,以后能脱离奴籍,和舅舅在一起,这几日走路带风,笑容满面,惹得王府里许多人纷纷侧目!
十指拨弄着焦尾琴,雪容嘴角含笑。一名侍卫走近了,看着院中的女子,一袭绿衫,身子娉婷,满头青丝随风飘扬,美丽的侧脸带着动人的微笑。
侍卫顿了顿,等到一曲终了,才出声道:“雪容,张丰说门口有人找你。”
雪容站起身来,灿然一笑,道:“多谢,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