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自有分寸。”皮卡多笑着回答。“你愈来愈像我老妈了。”
安琪瞪他一眼。
这时,一辆黑色敞篷车呼啸而过,安琪的神情在刹那间有了变化
皮卡多反应极快,立即朝跑车方向望了过去。
“你说,他有没有看到我们?”皮卡多首先开口。
安琪怔怔地回道:“他不会看见我们的。”在他身边还坐了一个美丽的女郎,他哪里还看得到其他的呢?她在心中暗暗叹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忘了你?”
忘了也好。“你这小子问东问西干嘛?快去上课。”安琪将他身上的围裙解下,将他推出铺外。
皮卡多对她咧了咧嘴,骑着机车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安琪才在忙碌中恢复正常,但是她心底却一直有种挥之不去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将要
第二天一早,安琪独自来到店铺开门,皮卡多要中午才能过来。
一个人虽然挺忙的,但她却乐在其中
约莫十点半,她已经将一切打点妥当,正在煎饼。
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又去。
突然,一辆黑色敞篷车在她铺子前停下,一男一女由车上走了下来。
“告诉你,这家店的牛肉煎饼味道很棒哦!”一个健美型的美女挽着男伴来到铺外。
“欢迎光临”安琪抬起头,猝不及防地迎上一对靛蓝的眸子。
四目交接之际,安琪差点尖叫出声,不过她立即稳了下来,脸色有点苍白
“塞西,你要吃什么?”女郎问着一旁高大豪迈、身穿长大衣的英俊男伴。
他还是如此出众、如此牵动着她的心,安琪心中不由得一阵痛楚。
“给我两个牛肉煎饼。”蓝眸将视线转回女郎脸上,连正眼也不再瞧安琪一眼,就像陌牛人一般。
安琪心痛加剧。他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颤抖着手将纸袋递向女郎
塞西动作更快,长手一伸,接过了煎饼,同时触碰了她的手。
安琪的心因这个细微的碰触而剧烈震动像电流在突然之间贯穿她身体。
她没想到他对她还有如此的影响力!
“多少钱?”他开口,蓝眸在这一瞬间直盯住她。
安琪在他的注视下,心跳如狂,几乎不能开口。
好一会儿,她终于回答:“五百里拉。”
天!如果他再继续待下来,只怕她的心要由嘴里跳出来了。
接着,他掏出一千里拉丢到柜台上。“不必找了?”然后拥着女伴上车。
“等一等!”安琪立即冲到车旁。“我们是不收小费的。”她将五百里拉奉还。
塞西浓眉挑起。“做生意不爱钱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说完,他与女伴同时笑了起来。
“当收则收。”安琪丢下这句话,转身便往回走。
为什么他们的笑声听来如此刺耳?真该死。
奇怪,她为何这么生气?难道她在吃醋?不,不可能!她立刻否决这一点。
“走吧。”女郎在他身边催促着。
塞西望着安琪娇小的背影,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然后,他驱车离开,蓝眸中早已没有丝毫笑意。
安琪回到铺子里,全身虚软,像打了场仗一样疲累。
皮卡多在这时走了进来。
“喂,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取笑道。
安琪叹了口气。“他来过了。”
皮卡多立即明白她所指何人“那他有没有很生气?”毕竟一年前是安琪弃他而去的。
以塞西这样骄傲不羁的男人,一定无法忍受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他。
“我们像陌生人一样。”安琪幽幽地回答。
皮卡多见她失神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打趣道:“总比他一见面就想掐死你来得好。”
“我倒宁可他掐死我。”安琪不由自主地脱口道
皮卡多笑了笑“安琪,别再欺骗自己了,你还在乎那家伙对不对?”
“你这死小子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在乎他””安琪气愤道,一双水眸闪闪发亮、异常动人。
还说不在乎!她眼中的光彩只有在提起塞西时才会浮现,她当他白痴啊!
“安琪,骗我没关系,但不要骗自己。”皮卡多深深望进她眼底,脸上的神情不复平日的稚气。
这一刻,安琪发现皮卡多长大了,他不再是个孩子。
“在乎又如何?像他那样花心的男人是不能托付终生的。你懂吗?女人要的是一个爱她至深、可以白首偕老的伴侣,而不是一年半载的燃烧就好。”
“你没给他机会,怎么知道他不能?”
“因为我不想再伤心。”暗绿的瞳眸掠过一抹哀伤。心痛的回忆鲜明如昨日,一个尚未结痂的旧伤口如何能再承受一次打击呢?
皮卡多也明白她的心境,遂不再多说什么。
见她心情不佳,皮卡多忍不住开口:“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
“你行吗?”
“这是什么话?店里有哪一样东西是我不会做的?”皮卡多得意的反问。
“那好吧。”她提起包包,交代几句之后便走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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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和皮卡多在特米尼车站附近租了层公寓,至于皮卡多在法国的房子则给一对夫妻。法国对他们来说始终不如意大利来得亲切,因此两人最后决定还是回意大利生活。
回到公寓,她换上一件t恤,准备好好睡一觉。
不料,才刚碰到床,门铃就响了起来。
“是谁?”她问。
“送花的。”
送花?安琪微微纳闷,打开大门。
霎时,她呆住了。这哪里是送花的人?门口站的赫然是塞西。
不待她反应,他已经一把将她推入公寓,顺手关上门。
“你你骗我。”她傻傻的开口,一颗心跳得猛快,像要由胸口跳出般。
蓝眸乍现一丝邪气的笑意。“不这么说,你会让我进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问。
“以我在意大利的影响力,要在顷刻间查一个女人的居处是易如反掌。”
“想必你常常用这种方法追求女人。”她嘲讽的顶了回去,满眼挑衅。
蓝眸在这一瞬间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专来夸奖我的。”晶莹的瞳眸专注盯在他脸上,她全身泛着一层警戒。
“没错。我是来带你走的。”他逼近她。
“我我哪里也不去,这里是我的家。”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一个不小心跌到沙发上。
塞西乘机压了上去,紧紧贴住她基妙的身躯。
“你的命运由此刻起已不再操控在你手上。我要的女人向来逃不掉,更何况你还欠我一个情,对吗?”语毕,他迅速覆上她的唇,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天知道他这一年来是着了什么魔,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不断试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这非但一点助益也没有,反而更令他渴念她。
真该死!他想念她!他从来不曾如此思念一个女人。
安琪在他炽烈的热吻之下,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当她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凉意时,才发现t恤已不知在何时被他褪下了。
不,不能再被他引诱,虽然她的身体渴望他的每一寸抚触,但她的心不允许。
她不要这个花心的男人再来碰她!
“放开我!”她猛然推开他,由沙发上跌坐在地板上。
正当她要爬起,塞西却一把攫住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你还想逃多远?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亲自把你逮回来。”他霸气的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你向来不缺女人的,不是吗?”安琪痛苦的说道,脑海里浮现起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的情景。这一直像一把利刃,惠狠插在她的心口上,不时淌下心痛的血。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别忘了。”他残酷地回答。
“要怎么做,才能偿还欠你的一切呢?”她不愿再承受爱一个人的创痛,那是世上最苦的事。
“很简单,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他淡淡的开口,眸底氤氲着欲望的火焰。
“要多久?”她颤抖的问,感觉十分心寒。
“直到我喊停。”男女间的游戏向来是由他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而这个女人不把他当一回事,每每由他身边逃开。
“不——”安琪挣扎着要脱出他的钳制,只是他如铁的双臂牢牢锁住她,根本无法挣开。
“你愈挣扎就愈能挑动我的欲火,难道你不知道?”语毕,他腾出一手,褪下她双腿间唯一的遮蔽,以指腹轻轻揉蹭
安琪感到十分羞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塞西看在眼底,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长指更恣意地探人她的紧窒,勾挑着她。
在他一次强过一次的穿刺下,安琪全身因渴望而疼痛,忍不住轻吟出口
塞西邪邪一笑,俯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还是喜欢的,不是吗?”话声未停,他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以一记有力的冲刺弓身进入她的紧窒。
就这样,两人在地板上缠绵。
在塞西狂炽的欲焰下,安琪全身如火在焚烧,早已忘了要挣脱。
随着每一个冲刺,她发现离狂喜的巅峰又近了一步。终于,在塞西一阵飙快的动作下,两人双双到达欢愉的最高点。
过后,塞西抱起赤裸的她,轻轻开口:“去打包行李吧!”
“不,我绝不跟你走!”安琪咬着牙回道。
“是吗?你确定?”蓝眸沉了下来。
安琪索性不回答。
“很好,不走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后悔!”他撂下这句话,将她丢在沙发上,穿上衣服后含怒离去。
这女人真该死!他塞西贝里尼从来不曾为女人这么气过。
也罢!这个固执的小女人,他一定要让她自动找上他。他发誓!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他走后,安琪伏在沙发上痛哭了一场。
这一次她该怎么办呢?她真的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