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嫔妾其实就是想在瑶华殿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嫔妾脑子蠢笨,有些铤而走险的事情嫔妾还是做不当好的。”
江云娆开始推辞皇后变本加厉的要求了,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枪。
魏婉莹坐回自己凤座靠着,端起补身子的燕窝喝了一口,凤眸威仪的扫了她一眼:
“慎嫔是想要晋一晋位份了吗?”
江云娆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嫔妾绝不是这意思。嫔妾只是因为个人能力不行,怕做不好娘娘交代的事情。”
魏婉莹将燕窝瓷碗往桌子上噔的一声放下:
“本宫做这些,都是为了后宫能够和睦,本宫不愿看见这三宫六院有一家独大,这对皇上对其余嫔妃都是不好的。
你作为皇上的妃子,难道不该为他排忧解难吗?”
这魏婉莹明明就是自己想打压宁如鸢,还非要将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云娆温声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她在心底暗自计划着,先忍忍,等皇后生下孩子她便不需要自己了。
若真的后面再让自己做什么恶事,她也不明言反抗,就装病便是了。
江云娆走后,婵娟走了过来将瓷碗放在小宫女的托盘上:“都下去吧。”
魏婉莹冷道:“慎嫔看起来不想为本宫做事了。”
婵娟笑了笑:“慎嫔位份低,江家又不算什么高门世家,安能跟皇后娘娘与魏家比呢?您只要施压,她照样得听从。”
魏婉莹点了点头:“除了她,咱们也该扶持扶持其余的嫔妃了,就看看谁可以入了的皇上的眼。”
事后,她又命人送来这几月的彤史翻看了看,才发现自江云娆侍寝后,裴琰就未在召幸过其余人了。
这事儿,倒是从前不曾出现过的。
天元宫。
裴琰批阅完奏章按了按太阳穴,眸底有些厌烦的道:“皇后又命人送彤史去看了?”
福康公公勾着腰:“回皇上的话,是。”
裴琰不喜魏婉莹看彤史,虽然这的确也是皇后的权力,但作为皇帝来说,魏婉莹这样有些窥视自己的床帏之事,故而心生厌烦。
福康公公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按照寻常惯例,是要问问侍寝一事了。
但是瞧裴琰的样子,似乎没那意思的样子,所以就再等等再开口。
裴琰忽而发问:“福康,你说慎嫔作为朕的妃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福康公公凭借多年伺候皇帝,熟悉宫闱个档子事儿的经验,他滴溜溜的脑子一转,裴琰这话本身是不好回答的,很容易惹了皇帝不快。
所以他谨慎的道:“慎嫔娘娘作为皇上的嫔妃,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妃子,奴才也挑不出来刺儿。”
裴琰转身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有些黯淡:“朕有很多恪尽职守的妃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福康公公脑子转得更快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皇帝到底要说什么,他有些抓狂。
“依奴才所见,娘娘与娘娘之间是有所不同的。
就好比慎嫔娘娘,会逗得皇上脸上有笑容,其余的娘娘会吟诗作对、会鉴赏字画,就看皇上钟意什么了。”
裴琰:“去叫慎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