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哈哈大笑两声,连连说好。接过贴子细细扫看几遍,才把帖子合上,递给杭震,对杭震笑道:“定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你瞧瞧,是你相中的那位么?”
杭震似乎有点欣喜,有点惊讶,有点脸红。接过帖子飞快地看了一眼,笑道:“正是,父王。”
“哈哈,”岭南王笑得有些感慨,头上显出几道深深的抬头纹,“一晃这么些年,终于能看着你成家了。你娘若是知道,定然也跟父王一样,放心了……”
“父王……”提起亡故的侧妃,杭震似乎也有些哽咽。
“呵呵,”杭离轻笑,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爽朗愉悦,打断了煽情的气氛,道,“那三弟先恭喜二哥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这是喜事,二哥该高兴才是!”
“是!你三弟说的没错!”岭南王很高兴,站起来招呼道,“走,吩咐厨房多做两个菜,咱们爷仨喝两杯去!”
杭震笑着称是。
“诶,父王,”杭离站起来,忽然道,“方才有件事忘了与父王禀报了。”
“哦?什么事?”
“这样,”杭离道,“孩儿入京时间也不短了,这几日寻思着也该谋个正经的差事。所以,孩儿想去刑部挂职。”
“刑部?”
“是。”
“三弟,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军队么?为什么不去神天中禁四大军队?”
杭离苦笑一声,“二哥,你忘了?一圣主兵的风头才堪堪过去,我这岭南的公子就要插手四大军队,不是平白惹圣上猜忌么?如今局势瞬息万变,我怎么能给咱们王府找麻烦?”
岭南王点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
“那么为何要选刑部?三弟,二哥直言,京城的衙门这么多,便是审刑院大理寺也比刑部有前程。刑部,徒有其名却无其实,不是个好地方。”
“我明白,”杭离笑道,“只是咱们岭南王府初入京城,太招风了也不好。不过是为了有个身份,不如先选个不起眼的衙门,徐徐图之。而且,二哥,你是一向知道我的,最不喜同一帮文人打交道。与其进了那动嘴皮子弄笔杆子的地方,我宁愿天天对着一堆律法文书!”
此话一出,岭南王与杭震都笑了。
岭南王指着杭离笑道:“你呀,唉!以为你长大了,不想还是这么个孩子心性!也罢,随你吧。”
杭离一喜,笑道:“多谢父王!”
花阴渐长渐深,慢慢与夜色融为一体。侍女们掌上灯烛,橘黄的灯火在窗扇上投射出屋里对酌的父子三人的影子,似乎把一屋子的酒香也照得朦胧暖和。
岭南王好像很高兴,拉着两个儿子不停地拼酒,让杭震杭离两兄弟便是联起手来也有些招架不住。终于喝得伶仃大醉,咣当一声摔掉杯子,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趴在了桌子上。
杭震杭离无奈地对视一眼,默契地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三弟,你也喝了不少,快回院子里休息吧,”杭震扶着岭南王,防止他一个不慎栽倒在地,“父王这里有我,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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