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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奴婢倒听说一事。您可记得那东宫南侧殿的容贵嫔吗?”采莲悄声问道。
“容贵嫔?前年进宫侍奉太子,围棋不错。”张馥郁记得她。太子选妃琴技书画必通一门,否则绝不可能入东宫侍奉。这容贵嫔棋技一流,人又认真,与太子下棋从不让半子,棋风凌厉,总能和太子杀个酣畅淋漓。这些,张馥郁装作不知,内心实如明镜。
“昨日她与太子下棋,听说阴损了您两句。太子大怒,掀了棋盘呢。”采莲说道,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色。
“她如何说我的?”
“不过是年轻气盛,说了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罢了,您不必听,省得气愤。”
“还是说吧,我也想知道这容贵嫔娘娘是如何议论我这人老珠黄的太子妃。”
采莲踟蹰片刻,还是说了:“昨日容贵嫔新得了一套玉棋,摆开与太子厮杀。太子问起她为何换了棋具。她答曰‘旧物用之不顺手,丢了换新的而已,如男人挑女人一般道理’。太子调笑,说‘我还偏是个恋旧的人’。她这边张狂了起来,嗤笑道,‘若太子恋旧,怎这半月不去看太子妃?’这话一出,太子掀了棋盘,愤然出容贵嫔寝殿。可惜了那上好的汉白玉和墨玉的棋子,听说碎了一些呢。”
“亏得你拿这事儿安慰我,原来是容贵嫔戳到了他的痛处,惹得他恼羞成怒罢了。”张馥郁苦笑一声,这算什么?又有什么可说的?
“您别这么想,若只是如此,奴婢便不说了。掀了棋盘后太子去了娴良娣处,给这容贵嫔这传了口信。”
“什么口信?你这般,莫吊我胃口,全都说了吧。”
“太子命容贵嫔此生不得再碰棋盘,说她不配。当晚小太监便收走了容贵嫔住处所有的棋谱棋书棋盘棋子,干干净净,此时您要去容贵嫔那里瞧,根本看不出她是个爱下棋的人。”
“这倒有点意思。这棋是容贵嫔的命,断了棋也就断了她的恩宠。太子这话又说得及重,他又是个重诺言的人,容贵嫔想要翻盘,这辈子难了。”张馥郁梳妆完毕,脸上带了几分笑,坐于桌前,品了一口娘家送来的菊花茶,继续说道:“不过你高兴地太早。太子说她不配,并不是不配说我,而是她这种喜新厌旧的心态,下棋只能得棋艺,不能得棋韵。黑白子在方格间拼杀,杀的是一种气韵,不是炫耀器具。容贵嫔不懂,自然不配。”
“可您听了不是也很高兴吗?”
“傻丫头,我高兴的是太子心中还有逐鹿天下的愿望,还有挥斥方遒的念想,而不是他与我出头说话。”
“采莲不懂,只觉太子若独宠您一人,采莲高兴。”采莲入宫也近八年,年已十八,此时看来,依然还有些小女孩的娇憨模样。
“不与你闲话了,你去做事吧。帮我去给太子那边送碗绿豆汤,发那么大火,给他清清火。”
“嗳,奴婢告退。”
采莲退出去后李喜进来了。李喜请安之后转身把房门关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张馥郁。
“你下去吧。”张馥郁脸色未变,但她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
看完信笺之后张馥郁脸色铁青,早上略为转好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采莲看了太子之后归来,见张馥郁脸色不佳,不敢言语。翌日,便传来张馥郁之父张麒身故的消息。
张馥郁按照礼节痛哭流涕、并表示会依照朝廷的礼法回家祭拜。因此事,太子近几日未曾去旁处就寝,夜夜在张馥郁身边柔声安慰。
“你父亲当年随着父皇拼杀疆场,这江山刚定,他还未曾享过一日清福,就这么去了,实在让人惋惜。太子妃要多多保重,切莫过度悲伤。”
张馥郁默然点头,垂泪颔首。可心中早是怒火一片,弟弟张升在信中说了,此事和朱高煦脱不了关系!宫中的侍卫多数和父亲熟知,她曾拜托父亲代为照看,以防朱高煦在宫中生事。这才入宫几年,父亲便去了。况且张升说了,父亲虽然是死于疾病,但这病来得蹊跷,倒像是被人下了毒药,死状可怖。从宫中花大价钱请出的太医令,不但没有治好父亲,反倒让他的病雪上加霜,不到三日人便魂归故里。她张馥郁这才当太子妃几年!父亲便被他们这么害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浑然不知。他朱高炽站在她旁边柔声安慰,她倒很想对朱高炽说,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如此!
她一直找人盯着朱高煦,一直找人保护着朱高炽。她手里没有兵权,也未曾结势,唯一能指靠的便是娘家的那一门武将。可面前这男人,整日不是舞文弄墨,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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