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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侠客行的一场梦,今竟果见其人。是梦耶?非梦耶?亦或故人得归耶?——《知天命》
好好的一场喜宴,众人再想不到最后竟变至如此。来府诸人没有胆量讨论今日之事,只相互说了些不打紧的事,说了一回便也各自散了。
万幸众人心中都只觉这是陛下的发威,倒是不曾将谢青衣也攀扯进来,散去便没人问他了。纵是有记得的如白宿之辈,见宋昭宁出面保了他,而陛下也再不过问此人,便也乐意给她一个面子,将此事略过了。
公仪叫府上侍卫帮忙将谢青衣带了回去,又拿了睿王府的牌子,悄声去太医院请了相熟的太医来,连忙给谢青衣看去。
老太医捻着胡须不语,半晌才道:“这伤震在心脉,连我也没有十全的法子,只能勉力用药将养着。但能不能活下来,终要看他的造化。”话是说得不确切,但言语中已是不乐观的情形了。
宋昭宁便立在一旁,闻言整个人蓦地一震,心中悲苦的意味儿渐次泛了上来,一颗千斤重的苦果好像抿在舌尖,呼吸之间都带着难过哽咽。
公仪见她情态不对,连忙拉了她的手,疾呼了几句:“昭宁,昭宁——”
宋昭宁回过神来,见她满脸的担心,于是轻轻摇了摇头,口中称道无事,神情却已有些灰败。
公仪看着病榻上呼吸微弱的谢青衣,心中也泛起些可怜来,她心中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原想叫宋昭宁先去歇着,却怎么也不能将她拉出屋子去,于是无奈极了,只好请了太医出来,在一旁的耳房躲住,轻声问道:“傅太医,依你看,这人还能活多久?”
傅太医叹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来,而后却又摇了摇头,叹道:“左右不过这一两日的功夫了。他心脉被震碎,能勉力撑到如今已是不易了。老夫行医数年,还从未见过在这般伤势下还能活下来的,王妃还是叫宋姑娘早日准备后事为妙。”
公仪闻得此言,心中早把那占了封胥身子的不知名的小人骂了千遍。想着宋昭宁自封胥去后,多少日子都是勉力支撑,便是自己常顾念她,也总有照顾不及的地方。也多亏了谢青衣,宋昭宁方才有了渐渐能走出来的模样。如今那人却是背后伤人,叫谢青衣今日沦落成了如此模样,本来应是志得意满的年轻少侠,如今却躺在病榻之上人事不知,硬生生地有了衰败气象,实在该死。
她心中暗恨,面上却仍是看着傅太医开了药房,叫岫烟送了他出来,然后又吩咐小丫鬟们去熬了药房,这方才又进来了。
却见宋昭宁正守在谢青衣身边,也不曾说话,也不曾开窗,屋内闭了门户,颇有些昏暗,但宋昭宁却恍然不觉,只兀自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谢青衣。
公仪心下叹了一回,叫丫鬟轻轻开了窗,将药放到窗边小几上,唤了她一声。
“昭宁。”
宋昭宁回过神来,却正见那桌上的汤药,她拉了公仪的手勉强笑道:“多亏了有你在,总能想到我不能想的事。”
公仪将药递给她,心下叹道:“人于悲痛之时,常行惫懒之事。其实又如何是你想不到呢?”
然而她终不曾多言,只道:“昭宁,你喂了他药,便先去歇着罢。便是吃了药,也断没有好得那样快的道理,不如明日再来看罢?”
宋昭宁原不愿走,但看见公仪面上担忧的神情,心下却是一恸。她笑了笑,口中称道:“好。”
屋外已是起了凉风,明明是春末夏初的天气,但不知为何,宋昭宁却并不见夏日将至的温暖来。不过月余时间,世事便已有了诸多变幻,便是想起来,也颇觉胆战心惊。
她拉了公仪的手慢慢走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次第暗了下来,四面廊子上的灯也已经挂上了。晚来风急,宋昭宁同公仪走了一程,忽然问道:“公仪,你可还记得我们从前一处看话本子时说的话?”
公仪不想她怎么问起这个来,只道:“隐约倒还记得,那会儿你只天天想着侠客,还叫封胥醋了。”
话说了一半,她连忙吞了回去,只拉着宋昭宁的手说道:“昭宁,还有我陪着你。”
宋昭宁只是笑,站在廊下回望着她,说:“好。”
公仪只见她笑意,不见她有什么要多说的意味,遂只好走出来,免不得回头望去,却见宋昭宁立在檐下,遥遥地望着她,眼里似乎含着脉脉的神情。而后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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