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记得你在早朝时给父皇说了一个故事,今日,我也同你说个故事。”
此地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飞过的鸟煽动翅膀的声音和飞瀑落下的击打声,即便这里比那明德殿内吵闹,她却莫名觉得安全,可以卸下那些防备,便也没有从这个温暖的怀抱离开,静静地靠在他身前听着。
“从前,有个猎户,打猎的水平特别高,每日总能打到上好的鹰或者鹿拿去换银两,久而久之,村里的其他猎户就看不过去了,便联起手来向村长哭诉,村长收了几个猎户的好处,隔日便找那位猎户的麻烦,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君胤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秦殷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问道:“打起来了?”
“没有,”君胤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后来那位猎户的娘子出面了,把上好的灵芝和燕窝送给了村长,一来二去,村长就不再管这事了。”
其实,这个故事算不上很特别,甚至……很平淡。
可秦殷却感觉到他的异常,语气低沉,甚至说完后,长久的陷入了沉默,她抬眸看他,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猎户的娘子……后来呢?”
直觉告诉她,结局……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君胤微微抿唇,眸间戾色一闪而过,“成了村长的偏房。”
秦殷很敏感的察觉到原本温暖的怀抱变得有些僵硬,温度也再慢慢降低,因为抿紧的唇,君胤的轮廓更加有棱角,甚至有几分锋利。
他为什么生气?
原本养尊处优,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太子胤,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故事?
这一切疑问都随着他恢复如常的神情而消散,她清楚他是想让她知道,不懂变通,不会圆滑,在这官场便走不远。
久久的沉默,二人都不愿去打破,直到马蹄声渐近,秦殷这才离开了那个温暖地让人想依赖的怀抱。
自己靠着那个胸膛那么久,便也不再抬眸去看他,生怕露出了自己一星半点的异样来,只是兀自看着那骏马,笑道:“你竟不曾将它拴着?”
“它跑不了。”
君胤淡淡地望着她,秦殷却一门心思地摸着马的鬃毛,好像越摸越顺眼,眸中都带着光。
方才急着上马,不曾好好打量,这匹马的确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鬃毛色泽光亮,身上的线条都俊朗有型,虽然是棕红色的皮肤,毛发却是乌黑的,虽然从前没怎么接触过好马,可光是这么看,她便能断定,这马定能御行千里而不疲。
“我可以上去试试吗?”
怕他听不到,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大声问道。
君胤看到了她眸中的跃跃欲试,想起江辰说过她一开始的志向本就是从武,便心下了然了几分,点头应允了。
秦殷翻身上马,很熟练地拍了拍马背,拉起缰绳掉了头。
他看着她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心下却很奇怪,这个马很认主,当初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这匹马认了他为主人,曾经摔下马背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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